道,只要是女帝笃定了的事情,哪怕是圣人,也无法更改,在当今的天下大势下,非攻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非攻,何谈兼爱。
不过这位圣人的出现,确实是天下重归盛世的契机。
就看谁能说服他。
女帝?
或者李汝鱼?
这都是一龙同根带来的果。
但无论哪一种,这位圣人的出现,都极大的推进了天下重归盛世的脚步,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说道:“老臣大概还能熬一年,但亦无能力再助陛下,下个月,老臣会回天师府安排事宜。”
妇人略有忧伤。
老监正笑了笑,看穿生死,“其实老臣早该死了,还得谢谢白云观张河洛那小丫头。”
妇人苦笑了一声,“我也没打算追究她折牌匾的事。”
老监正点点头,“老臣有一事,还请陛下听之,陛下可亲自去龙虎山天师府,赐封张元吉为天师,再请张河洛至临安担任钦天监监正。”
妇人没有在意张正常那点小小的私心,毕竟自己若是亲赴龙虎山天师府,礼节上,总得敕封一下天师府,如此越发奠定了龙虎山天师府在到家的地位,只是讶然问道:“张河洛?”
天师府又这号人?
老监正点点头,“她在,则陛下不用担心天下再出圣人,她是否愿意来临安,老臣不得而知,一切都看陛下和天师府是否还有缘分了。”
李汝鱼是女帝让大凉重回盛世的剑,那么张河洛就是一把钥匙。
妇人颔首,“善。”
又道:“老监正您先休憩着,我就在此地等那圣人来。”
……
……
龙虎山天师府,被女冠一手天女散花撵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好不容易跑回天师府,在几位师伯长辈的协助下破掉那如龙花雨后,张元吉浑身上下已没有一片完整的衣衫。
换了赶紧道袍,喝了口茶压压惊,出门就见三位白发道人,站在院子里,皆着华贵道袍而佩剑,仙风道骨之气流转。
居中的耄耋道士本就一脸威严相,此刻一脸恼火,脸一沉,“天师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威势尽显。
张元吉心头一颤,只好跪下,“大伯,不是侄儿无能,实在是那女冠太强,爷爷曾说临安有高人,连他也无法找出来,还给女帝挖了个一龙同根的坑。”
居右的耄耋老人要慈祥的多,平和的道:“但你也不应如此懦弱。”
张元吉苦笑,“二伯,侄儿怀有云雨碗在身,不敢大意啊。”
居左的老人点点头,在几个兄弟中,他的性情最为温和,也最恬淡,这些年就没怎么出过龙虎山,轻笑道:“好了好了,两位兄长也不要责怪元吉,毕竟那女冠手笔很有些像蜀中的老妖婆。”
蜀中花蕊夫人,连父亲都无可奈何,又何况元吉。
只是想不明白,蜀中那老妖婆为何会出现在昌州,而且会帮助安美芹断惊雷。
居中的严厉道人正欲再说几句。
三人却同时望向远空。
一脸讶然、震惊。
张元吉的修为稍差,却也有所感应,抬头望向那方远空,讷讷的说了句:“是谁?”
居中的严厉道人哂笑了一声,“儒圣耳。”
“范文正?”
“不是。”
严厉道人不再看远空,“圣人又出世,九席已占三,我道家圣人尚无,你须勤勉之。”大袖一挥,“从今日起,你禁足天师府潜心修道,直到你接掌天师府执掌天师剑那一日,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去。
那两位耄耋道人看了看张元吉,叹了口气,亦一同离去。
张元吉一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