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这个时候还有人出手帮助李汝鱼的,只能是岳单,毕竟他不愿意看见自己和王琨联手。
李汝鱼怔了下,“岳单的人?”
范夫子颔首,“难道你以为是临安女帝派来的高手。”
李汝鱼先前真如此以为。
旋即猛然想明白了这里面的曲折,开封这个小朝廷的水有些混——实际上任何一个朝代的朝堂,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一步步逼近范夫子,“隋天宝被阿牧牵制,这位道长能护得了你?”
范夫子笑而不语。
那位如妖道一般的枯瘦道人扬了扬手中拂尘,“贫道为何就护不了范夫子?”
李汝鱼不敢多言。
见识过钦天监老监正的通天手段,也见识过岳单身旁那个道人蒙蔽天机的神通,此刻这妖道也能蒙蔽天机,显然绝非一般人。
一步踏出。
两步疾走。
三步作奔。
四步成势。
十步一气呵成,身后竟然拉出了一条残影,长剑快准狠的直刺范夫子胸襟。
岳单曾评价过十步一杀,说自己当日只掌握了三分精髓,若是全部掌握,百米千米甚至十里百里皆可只十步,剑出则惊天上人。
这一次,李汝鱼和范夫子之间相距不过三米,但依然踏出了十步。
少年已半窥十步一杀之精髓。
范夫子气定神闲,根本无惧李汝鱼这一剑,仿佛即将被刺中的并非是他一般。
李汝鱼暗暗留了个心。
却见那枯瘦妖道手拈花如道决翻飞,嘴里喃喃而语,继而拂尘一扬,道了句“咫尺天涯”。
没有丝毫异常发生。
但李汝鱼那一剑刺出去后,却发现剑尖到范夫子的胸襟之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无论自己这一剑刺出多远,始终无法刺中。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剑和范夫子之间,似乎凭空生出了一个空间,一个长剑永远穿不透的空间。
李汝鱼颓然撤剑归鞘。
不杀了这个妖道,就没办法杀范夫子。
妖道冷哼一声,“贫道护不护得了范夫子?”
李汝鱼沉默了一阵,剑指妖道:“先保住你自己的命罢。”
妖道哈哈大笑了一声,“笑话,当年杀我者无一不枭雄,然而无人得逞,谁能杀我?唯天命耳,你区区一少年,可比当年枭雄乎?”
李汝鱼哦了一声,“请!”
不待话落,倏然间一步跨出,出现在妖道身畔,拔剑。
晴空忽起一阵尖锐声。..
妖道手中拂尘如圈,就这么直接拦在李汝鱼剑前。
李汝鱼一剑刺入拂尘圈里。
本是虚空,却有种刺中了一块巨石,手臂被震得发麻,剑势已尽,不得已继续回剑归鞘,准备再一次出剑。
身后,被阿牧和隋天宝拆散架的废墟里,一块坚石诡异的发出撞击声,凭空出现一道剑痕。
李汝鱼盯了一眼。
隐然明白了这妖道的道术。
有点类似钟铉在建康秦淮河畔的搬江。
方才这一剑看似刺到了拂尘形成的圆环里,实际上却刺在了废墟之中的坚石上,端的是神奇莫测,如果这样下去,确实没办法杀这妖道。
枯瘦妖道哈哈大笑,“此亦是雕虫小技耳。”
拂尘再挥,道了句来而不往非礼也。
在李汝鱼和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