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正欲敲下木槌,被盘发女子制止,她恢复微笑说,「柳真,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两名特警死在你的火墙里。」
「其中一个受了重伤,另一个带他撤退,是我打开火墙让他们走的。」
盘发女子只是高高坐着,一动不动,用期待的眼神注视柳真。
「我关上火墙是在他们自杀以后,关于这点你们可以去看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只是说他们吞枪自杀,但并没有说烧死和自杀的先后顺序。」黝黑的警员插话,「如果他们是忍受不了你的火烧而自杀的呢。」
「张局,请不要用如果这样的词。」老人淡淡地插话。
「那么你低估他们的忍受能力了。」柳真这样答。
「柳女士,请正确对待你的守护者身份。」老人说,「请正面回答问题。」
柳真又要了一杯水,用指关节在面前的小桌上敲了敲说,「作为现场指挥官,我除了要进攻顶楼,还得将仅有的警力最大化用上,尤其那次的敌人超乎寻常的精明,虽然两名特警的撤退方案很严谨,但是短短的五秒钟还是被敌人利用了,关于烧化两名特警的尸体这件事上,我不否认罪状。」
「魔法使圈里还有一种说法,」老人顿了顿说,「是你的同桌阻止你关上火墙的,这个说法确实吗?」
「哼,那个笨蛋算什么,」柳真冷笑,「他敢吗?」
身后的观众席上,人们像在讲什么笑话地呵呵窃笑。
「肃静!」老人敲了敲木槌,「请用是或否回答。」
「NO。」
「柳真女士,请记住你是发过誓的。」
「法官大人,」柳真对上老人的视线,「你们到底想证明我的什么罪呢?是不关火墙而导致上千平民死亡的罪,还是关上火墙导致两名特警死亡的罪?不妨直说好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需要对你在远拓大厦案的表现做出结论。」
「敌人可不给我们时间。」柳真靠向椅背,两臂环抱。
「柳真,我不想和你争辩,」老人叹了口气,「在希望尽快结案这件事上,我可不比你着急。」
「法官大人,」法袍中年咳了两声,「希望你保持中立的立场。」
「抱歉,林先生,」老人顿了顿,看了看手表,又翻了翻桌上的一叠文件后说,「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分,本席宣布主席台问询结束,修会二十分钟后进行论罪问询。」并起身缓缓离开。
柳真被两名西服墨镜的特工带到休息室,她按了按额头,将直播丧尸事故的电视机关闭,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任由凌乱的头发在鼻尖传来痒感。
「咚咚咚。」门被打开。
「会打扰到你吗?」盘发女子探进来半个身。
柳真闭着眼摇头。
女子将浅口高跟鞋脱下,肉色丝袜在地毯上若无其事地走着,她递来一个果盘送到柳真面前,柳真推开,女子将果盘放到一旁的边桌上。
「今天的打扮很不错呢,柳真。」
柳真白了她一眼不答,女子接着说,「虽然你一直都是这身,不过今天看起来格外令人瞩目。」
三十多岁的女子摘下眼镜,端坐着看着柳真,西装和套裙给人很专业的感觉,这样是她回到十九局的装束。
「这里也录音了?」柳真直白地问她。
女子耸耸肩笑了一下,心情忽然转好的柳真吐了吐舌头。
「这次不打算放过我了吗?」柳真问。
「你呀,你也好好检讨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