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证据不就有?”
夏侯猿微微一笑,道:“若他们说是栽赃,该当何为?仅凭一个声音,如何定罪?再说咱们又不认识星辰教的教主,神农帮的帮主,凤凰门的门主,他们随便找个人,把我们打发,我们上哪听真正派人作案,那人的声音?”声音很憨,听着很老实。
尉迟鹰笑道:“偷个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谋财害命,进皇宫行凶杀人。再说作案凶手咱们已找到,把连城飞带回京城,择日问斩,这便交差。”声音很细,似女子,又似太监,说不上是难听还是好听。
连城飞惊恐道:“纳兰依依。你说过我只要全都交待,不杀我的。你要让他们把我带回去,岂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闻人熊吼道:“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难道不是你进皇宫偷得东西?我们抓你还抓错?”
连城飞哑然道:“我……”无言以对。
赫连虎道:“此案若查,实在无从查起。且我们越查,危机越大。你我六兄妹,虽都是江湖出身,身怀武艺,但放置整个江湖,谁也不是天下无敌。我们五绝门以前在江湖虽也受人敬仰,但跟少林武当,星辰教、神农帮、凤凰门相比,能强出多少?甚至还有不如。我们死在江湖中,顶多朝廷再招揽江湖人士,顶上我们的空缺,未必会调集御林军,替我们荡平星辰教或神农帮或凤凰门,为我们报仇。”
皇甫鹿道:“是啊!尽力而为且罢,无能为力焉能奈何?我们也只不过是进京当差,谋口饭吃。我们死后,顶多墓碑上缀个:因公殉职,大公无私。还能如何?我们的命能有多金贵?皇上未必把我们放在眼里,记挂我们的死活。即使派人替我们报仇,但我们已死,报不报仇我们已看不见,还是亏本!”
纳兰依依气愤道:“那就任由凶手躲在幕后,逍遥法外,嘲笑我等无能?”
尉迟鹰笑道:“师妹。我们知你向来嫉恶如仇,急公好义,但这人命关天的事,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有多大力使多大力,若打到星辰教,他们有四大法王;打到神农帮,他们有六大长老;打到凤凰门,他们有七大罗刹。以咱们之力,能打过他们谁?”
夏侯猿道:“咱们不过是捕快,东厂人马无权调动,锦衣卫不听咱们的,御林军更不必提。势单力薄,敌众我寡,皇上若不追查,派人相助,仅以咱们三司衙门……唉!”
皇甫鹿道:“正是!我等若不小心葬身江湖,东厂总管,锦衣卫都督,巴不得找人顶替咱们的位置,扩大他们的势力,巩固他们的地位。那时师父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岂不糟糕?”
尉迟鹰道:“所以说,我们得好好活着。把连城飞带回京,人头一砍,既堵住天下人的嘴,也给皇上一个交待!”
连城飞苦笑道:“衙门六扇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果真一点不假。成!我认栽!”
闻人熊喝道:“你这何意?莫非我们冤枉你不成?你私闯禁宫,偷盗宝物,难道不是死罪?我们蛮不讲理?”
连城飞被他吼得一怒,却忌惮他的熊威,不敢还嘴,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犯下死罪。为今之计,只好逃!轻轻拉了拉床前站着的慕云中,见他回头,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走。慕云中一怔,心想:我现在若带他走,后患无穷。况且他说到底是个贼,常言道:大义灭亲。我救他是出于兄弟之义,若不救他,乃是出于公义大义,不管救不救他,我都义不容辞,问心无愧。
连城飞见慕云中毫无所动,心下焦急难耐,恳求道:“纳兰捕头,你答应过我,不难为我的。难道我就真的十恶不赦,必须得死?求你给纳兰大人求求情,让他放我一马。”
纳兰依依良久不语,心想:抛开答应连城飞的事不提,我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