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这么不讲义气?我伤还没好,你就不能等我伤好再走?”慕云中笑道:“成成成!我就再给你做几天护法,但我有个条件!”连城飞不耐道:“怎么又有条件?什么条件?”慕云中坏坏一笑,道:“皇上请侍卫,得发俸禄。商贾请家仆,得发饷银。我给你做护法……”连城飞大松口气,道:“这算什么?不就是点银子?成!只要你保我十日周全,一天我给你……一百两成不成?”慕云中好笑道:“一个孤狼,连武当七侠都打不过,请他出山还二十万两,你请我一天才一百两?不干不干!”
连城飞倒吸一口凉气,道:“狮子大开口啊!难道你还想要二十万两?我给你偷去?”慕云中一怔,道:“莫非偷王之王,万里无踪,连二十万两银子都没有?”连城飞脸一红,道:“不是没有!只是我向来大手大脚,花天酒地,一掷千金,财大气粗。我是个贼,讲究销赃,不敢藏银子,赚多少花多少。不然钱没花完,我却不知哪天突然阴沟翻船,惨遭横死,岂不遗憾?所以我从未积攒过一钱银子,全都花了。不过你放心,咱的手艺还留着。有我连城飞在,多少银子都能给你偷来!”慕云中摇了摇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偷来的银子,乃不义之财,我才不收。”连城飞道:“嘿!那这样。你把我扭送官府,听说官府缉拿我的赏金,乃五千两。你把我送去,我再自己逃出来,这总不是不义之财。”
慕云中点头道:“对!这不是不义之财,但这叫欺诈!我更不干!”连城飞道:“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去蹲大狱,住大牢?”慕云中一摆手,道:“算了算了!赚你点银子可真不容易,免费给你当护法,我干回亏本的买卖。”连城飞一乐,哈哈笑道:“仗义!你放心,我连城飞绝非知恩不报之人。你帮了我,救了我,日后我必有重谢。”慕云中道:“得得得!你现在朝不保夕,还说日后?走吧!去哪?”连城飞想了想,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少说还得歇上一个月,而且我还得每日换药敷药。这样!咱们易容改貌,干脆进襄阳,找家医馆住下。反正也没人认得我们,即使见到我们,但我们已易容,亦认不出来。”慕云中轻轻点头,道:“好是好!但怎么易容?”连城飞嘿嘿一乐,道:“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作为一个贼祖宗,倘若不会隐藏自己,如何去偷东西,如何躲避追杀?你且稍坐,我待会就回。”出门而去。
良久良久,连城飞才带着一把白羊毛、软泥、鬃毛、煤灰、五六件乡下人的旧衣服、鞋袜回来,估计是在附近哪户村庄偷来的。让慕云中坐下,在他脸上涂涂画画,不会把他俨然变成一个满脸白胡子,黑乎溜秋,再普通不过,无比寻常的乡下农夫。待慕云中换上一套粗布麻衣,简直活脱脱的樵夫农郎,任谁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寺庙并无镜子,佛家讲究:形容相貌是臭皮囊,穿着人皮的骷髅,不讲美丑,岂会照镜子,使得上这玩意?但慕云中实在好奇,打盆清水,照了照,哭笑不得道:“这么丑!”
连城飞嘿嘿一乐,道:“是很丑!靠边靠边!让我来给自己打扮一下!”照着盆中井水,不会也变成一个毫不起眼,没人留意的乡下农郎。两人相互打量,皆哈哈大笑,慕云中道:“你若早乔装打扮,谁还认得出你?”连城飞笑道:“易容只是迫不得已之事,谁他娘的闲着没事,喜欢在脸上涂些煤灰、泥巴?难受至极!”慕云中确实觉脸上又痒又毛,忍不住想去洗脸,颇为不舒服,叹道:“无奈之举,的确如此,我现在就想洗脸。”连城飞道:“别!等咱俩到安全之地,再洗不迟。走!”二人没给住持交待,直接出庙而去。
却刚到门口,正好遇见去而复返的纳兰依依。慕云中一惊,刚想打招呼,但连城飞拉住他的左手,低头就走。慕云中猛地惊醒,自己已易容改貌,纳兰依依认不出自己,怪不得没看自己一眼,径直走去,进了庙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