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客中,一眼看到一位相貌不凡,器宇轩昂的公子,吃惊道:“慕兄!”慕云中哈哈一笑,从路边茅棚下站起走出,抱拳笑道:“展兄,有礼。这是要去往何处?”
展玉堂跳下马车,抱拳还礼道:“自然是送柳姑娘回家。惭愧惭愧,在下轻功不济,跟丢了纳兰捕头和慕兄,还以为再也不能与慕兄见面,谁知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这么快又见面。”
车帷拉了开来,果然里面坐着三位女孩,居中坐的是蒙层面纱的柳晓茹,右手是小红,左手是小青,也是她拉开的车帷,但她看见慕云中,又惊又喜,却又害羞忸怩,小脸红扑扑的垂下,不敢看他。
慕云中笑道:“是啊是啊,主要你们拉着我的小媳妇,自然能找到我。”小青脸更红,嗔道:“你胡说什么?”慕云中嘿嘿一乐,道:“不是小媳妇,是大夫人,这是否就不是胡说?再说我又没提名道姓,你怎知我说的是你?莫非你把我当相公,巴不得要嫁给我?”小青臊的手足无措,斥道:“懒得理你!”拉上车帷。
展玉堂干笑两声,道:“若慕兄看上小青姑娘,我可给柳庄主如实禀明,把小青姑娘许配给慕兄,慕兄意下如何?”慕云中一怔,道:“……”一时没了言语,为之愕然。他虽喜欢调戏小青,但娶她为妻,还真没想过。
却听车内柳晓茹抢道:“想得美!我就是把小青杀了,也决不许配给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王八蛋。”慕云中道:“嘿!柳小姐是不是一天不骂人,嘴里臭的慌?莫非你今早起来,一饮而尽昨晚的夜壶?喝尿不漱嘴,****不刷牙?”
柳晓茹大怒,左右手一扬,隔着车帷,把银针打了出去。慕云中听到针破车帷的动静,忙飘身躲开,冷笑道:“恼羞成怒,死缠烂打,不失为柳小姐,街头无赖的做派。不知柳庄主看见你这副样子,如何惩治你这个败坏家风的不孝儿女。”柳晓茹怒呵道:“今天我非杀了你。”抽出长剑,跃下马车,直刺慕云中。
慕云中忙侧身避开,道:“展兄。能不能管管你未过门的老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我要把她打坏,岂不伤你我兄弟的和气?”
展玉堂道:“正是正是!晓茹,罢手撤剑。”柳晓茹狠声道:“你能管得住我?你若还想娶我,就帮我一起杀他,不然你做梦去!”展玉堂叹道:“不是我不帮你,若真打起来,吃亏的是咱俩。再说慕兄是我朋友,我岂能跟他动手?”慕云中道:“看看,看看!多好的郎君,怎娶个这种泼妇?罢了罢了,就冲展兄拿我当朋友,我且不跟这泼皮计较,就此别过!”翻身一跃,真气一催,用手刀砍断拴在柱子上的马绳,骑着他那匹骏马,扬长而去。
柳晓茹一剑砍空,见他骑马奔走,怒道:“哪里逃!”挥剑一斩,削断两匹白马绑在马车上的马绳,骑上一匹追去。展玉堂一惊,道:“你去哪?”柳晓茹没回头道:“杀人!”剑刃一掸马屁股,加鞭追去。展玉堂无可奈何,只好骑上另一匹白马追去。小青和小红一急,喊道:“小姐,等等我们。”但她们俩没马,却见路边拴着好几匹不知谁的马,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一个抢了一匹,骑上就跑。
只听有人大叫道:“草他娘的,有人偷马。给我站住!”忙骑马追去,但这些人都是寻常商客,远走送货,路过此处,歇马歇人。慕云中等皆是斩马绳,骑着就走,他们却是解马绳,啰嗦半晌,早已追不上,望尘兴叹。
慕云中的马力还算健壮,但连赶数日路,稍较惫懒,柳晓茹和展玉堂骑得马,亦是如此,何况还拉着四人,一辆篷车。紧赶慢赶,无论如何,总是追不上慕云中。却行得二十多里,忽听前面茂密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呛啷呛啷”的兵器打斗声。慕云中大感好奇,径直骑马赶去,来到近前,不免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