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感觉,道:“只是瞧着画里的人十分传神,故有此一问。”
雷万钧笑道:“修真之士里有丹青妙手有什么稀奇,贵派陈丹青师兄,修为又高,一手丹青妙笔生花,可就是绝佳一例。”忽而叹道:“老朽这次栽的太大了,又辱没了师门重地,不瞒三位,老朽本有死意。”
房万成和李万锦本来心情舒缓不少,闻言登时大吃一惊,腾地站起,其势之疾,将几上的茶碗撞倒。
雷万钧斥道:“咄,不得无礼。”心想二人一片至诚之心,又骂不下去,语气转和,道:“刚才老朽观那玉璧上的剑意,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境,一时大有所悟,也没那么容易就寻死了。”
戴和正又拿出玉璧,道:“前辈若是喜欢,在下可借给前辈多看几日,若非要交回门中,就是赠于前辈也不妨事。”
雷万钧谢绝道:“多谢戴贤侄好意,他山之石,借鉴一番自然大妙,若是看的久了,未免有窥探他人武学之私的嫌疑。那日在罡风峡谷,与石魔一战,老夫输了一招,问起他老对头陈丹青师兄的修为,已经知道老朽不如远了。今天看他在玉璧上所刻的剑意,唉,可笑老朽自觉修到《雷霆剑法》第九品,妄想堪与陈师兄一战。”
戴和正道:“不然,前辈当日在罡风峡谷还不算输,晚辈其实对贵派《雷霆剑法》也是仰慕得紧。”
紫鳞也道:“不错,《雷霆剑法》威猛无双,小女子也是佩服至极。”
雷万钧笑道:“早晚是输,还不如干脆认了,什么算输不算输的。两位都是雷道大家,不如就在敝派盘桓几日,互相切磋一番。”又道:“原来两位当日也在罡风峡谷,老朽眼拙,却没注意到两位高人,真是有眼无珠。”
戴和正道:“那日我等隐在暗处,实非光明磊落之举。”又将之后岑商智取河朔三杰,以及金乌神桑现世之事告知。
说到金乌神桑,雷万钧倒不如何形于色,房万成和李万锦却惊呼出声,雷万钧眉头微皱又缓,道:“也不怪他二人惊讶,我雷剑门有数代祖师都服过这神物,并凭此得道成仙。此物虽然神妙,但绝不好找,本门恰好流传下来一些寻觅的偏门诀窍,年代久远,也不知真假,还要请三位帮忙参详参详。”
戴和正心知他要将金乌神桑之谜相告,怕己方推脱不受,故而说参详,刚才自己赠阅玉璧时也说参详,看来也没瞒过雷掌门,但金乌神桑乃是天地第一神物,与剑意玉璧自不可同日而语,心里好生感激,待要拒绝,却听血绯烟笑道:“我等有什么见识,参详也参详不出什么来,倒是《雷霆剑法》紫鳞姐可大为眼馋,是不是?”
紫鳞空有磅礴真气,却无精妙法门对敌,《雷霆剑法》却正合用,方才雷万钧说道切磋之时,脸浮喜色,便被血绯烟抓住,这时趁机拿来调笑,不由得意不已。
雷万钧笑道:“紫道友一身雷力着实可怖,正适合修习本门《雷霆剑法》,如不嫌弃,老朽便代师收徒,却委屈你要做老朽师妹,不知意下如何?”
紫鳞嫣然一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雷师兄。”
说到雷霆真气,在座六人有五人都修到先天后期,各有见解,互相研究启发,说到融洽处,只感相见恨晚,各自大有收益,真是彻夜长谈。只有血绯烟一人觉得兴味缺缺,本想奚落紫鳞一把,哪知促成好事,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不多时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血绯烟被戴和正叫醒,原来雷万钧已召集门人子弟,就在此间屋子外开设法坛,举行代师收徒仪式。
待礼成,雷万钧传下《雷霆剑法》剑谱,又赐下宝剑一支,紫鳞大喜叩谢。雷万钧兴致盎然,当着众人之面将《雷霆剑法》自头至尾演练一遍。雷光闪闪不绝,似电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