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留,也是根本不留一寸之力。
古月安只能挡,他气力用尽,于是只能强行入破,骤然回身一刀,挡住了谢雨留那直指眉心的一剑。
只是就是这一挡,就陷入了谢雨留的节奏里。
他的慢剑里。
明明,他的剑慢到不可思议,古月安随便一刀就可以突破。
可节奏这种东西,真是奇妙的很,一旦节奏失守,被别人掌握,哪怕是再慢的剑,也可以罗网一样地罩住最快的刀。
古月安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一日在陈家的擂台上,他的烈火焚琴刀被谢雨留的邪道快剑的节奏治的连序曲三刀都斩不出来。
只是现在是慢。
很慢。
“好剑啊。”古月安忍不住赞叹着说,“这就是你离开长安以后的日子悟得的剑法吗?”
谢雨留不答,还是出剑,出剑,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前日里和秦无争对决,于对决中也有所悟,这一套刀法,你且来观!”古月安在谢雨留的慢剑里再退一步,徒然止住,随后一刀以一个极其古怪的角度斩了出去。
是很简单,很直接的一斩。
可谢雨留的神情却是冷峻了起来,他的剑,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节奏再次转换了,从完全掌握在谢雨留手里,变成了古月安和谢雨留两个人再次争夺。
古月安又是一刀以另一个简单直接的方式斩了出去,又一次遏制了谢雨留的剑招。
这就是古月安在前日里和秦无争的对决中悟到的,万法归一之刀。
灵感是从那个秦无争的武灵身上来的,那似乎可以破尽一切的剑法。
后来古月安听了丁蓬所说,心中有了感悟,也开始在自己的刀下功法,虽然他还远远达不到融万千刀法于一身,以千万功法化于一炉养之的境界,但根据着他往日的对战经验,生死之间的灵感,还有和丁蓬,傅魔刀联手时的体验,他的这一套刀法也是初具规模,在和谢雨留的慢剑对决里,也是渐渐有了上风的意思。
不过他们这种打法,在外人看来,就很有些看不懂了,一个谢雨留是剑慢的要死,好像是老奶奶在跳舞,一个古月安是一刀一刀,完全好像没章法,想到哪砍到哪,想到哪捅到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根本不会刀的醉汉在哪里乱来。
偏偏,两个人好像还打得有来有回的样子,实在是让台下本来看的津津有味的民众都是一头雾水,有的脾气不好的已经开始骂骂咧咧,说这两个人在逗大家玩。
任由那演说台上的演说是演说的口沫乱飞,也是完全无法调动大家的兴致,只觉得他在随口胡诌。
事实上,他有一小部分,也的确是在胡诌,因为他……有些看不懂了。
作为一个在百晓生之中也算是老资历的演说师了,大场面他也是见过不少,什么奔雷快剑,疾风之枪,那都是小意思,他一息之内嘴里面可以吐一百个字,说的又快又准,让人听得明明白白,还能不喘气。
可是这一次,这两个年轻人,他们的这极慢之剑,乱来之刀,却是居然有些难住了他。
因为他不是台下那些不懂武的民众,他懂武,很懂武,所以他能看出来台上两个人的一招一式都是有深意的,都是远比一剑刺出犹如奔雷要深奥的多的招数,以至于他思虑过甚,很多地方他居然脑袋跟不上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胡扯来圆。
现场真正看得懂的人,可能只有在擂台之外的高台上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用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孔,在看着台上的比斗。
“这谢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