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楚说完起身就走,临走出门之前,他又想了想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件白大褂,对陈族长说:“你安排人马上去做十件出来急用。“陈族长拿过来一看,跟个和尚衣一样,宽大好做,立即要手下人去找三十个手巧的妇人来,又叫人扛过来一匹白布,反正白布平常做丧事要用,祠堂里面就备的有。
杨正楚和张智武走进那烤烟炉一看,乐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手术室。相当的宽大,有五米多高,上面两三米高的地方穿有檩子。杨正楚要随来的陈家子弟照他的安排改动一下,然后在檩子上铺设木板,只留下中间两米见方的位置。那陈家族人叫来一二十个小伙子帮忙,不消片刻就弄好了,杨正楚要他们在灶底下拼命的加柴,火越大越好。他又把带来的药水化在水里用盆装着放在房间内,然后他们就回到陈家。
就是人多力量大,他们回去的时候十件白大褂已经做好了。杨正楚将那白纱布、棉花、白大褂以及凡是在手术中要用到的工具全部放进蒸笼里,加上火蒸上。张智武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暗暗佩服这个富二代好像还有两把刷子。他又用白布包在蒸笼的外面,一层层缠好整整缠了一匹布。要他们不间断的蒸十二个小时,最后他又去了要先坐手术的两位伤员家里,为他们注射了消炎针,为二十人验看血型,只留下最先需要献血的两人,其他的人要他们回去了。
他又去了烤烟炉,要他们退火降温,把那些蒸好消毒的棉花、纱布、棉布拿进去全部烘干。一切准备就绪,杨医生又好好的睡了一觉,又叫智武也好好地睡一觉。他还笑言明天就是一个攻坚战。其间陈族长安排他们吃饭,他们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
第二天早晨他们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他们来到烤烟炉,陈族长已经一切都照他们要求的准备就绪。
杨正楚先让十个人站在铺在檩子上的木板上,点燃蜡烛,用镜子把光线反射到下面桌子的正中央,形成无影灯。他又让人开始把室内的温度加到适宜的位置。又找了两个小伙子来协助他。他要张智武和那两个小伙子用消毒水洗了手,教他们戴上橡皮手套,然后叫人把病人抬进来。那十件白大褂和他带来的几件手术服分别穿在张智武和那两个小伙子以及那拿镜子的人的身上。
这两个病人子弹都没有伤到脏器,伤了脏器的要不当时就死了,当时没死的由于没有人救治,拖了几个小时之后要死了,剩下的都是伤到四肢以及那些要不了命的地方,这俩人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麻醉、切割、清创、取出子弹、对接缝合,他做得得心应手,倒是张智武和那两小伙子忙了个手忙脚乱。其中还有个病人杨医生还给输了血。
两场手术下来,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其间,一大队日本兵护送几个日本军医过来,把村民们吓了个半死。陈族长和那维持会长亲自接待,日本人表现得很友善。听说有医生在做手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那几个贯通伤的病人做了清创、缝合,给药,一众日本记者装模作样进行拍照采访,忙了一半天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其间,利用手术的间隙,杨正楚见了那几名日本医生,日本医生听说是圣场杨家的人,又是从法国圣玛俐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变得非常尊敬,走的时候把他们带的药品全部留下来,还是将来要到圣场专门去拜访,杨正楚礼帽的回应了一下。
两名伤势较重的伤员处理好后,杨正楚的心情好了很多,现在剩下的都是下肢中弹。有些麻烦的就是有几名女性患者。由于当时男人们自觉将女人孩子围在中间,所以女性受伤的较少,只有几个。杨正楚找来陈族长,里面除了他和张智武,里面持镜子和帮忙全都换成了年轻的女人。面对相对简单的手术,杨医生手脚麻利的为伤员们取出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