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爱的,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真不知道,离开你,我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呢喃还在继续,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都已经说了一个钟了,还在那没完没了。我要是眯到天亮,她是否也会说到天亮?
怎么办呢?这事,总不能装一辈子吧?
于是,我便开始正儿八经地,正儿八经地深思起来——
我爱她吗?
不爱!
既然不爱,干吗还要如此纠缠?
可是,她是那么爱我,而且还为我付出那么多。要不是她,我能够逃得出来吗?如果逃不出来,我……我……天呐,那可是是救命恩人啊!
尤其是,她还有个未婚夫,因为救我,她已经名誉扫地。如果拒绝,不就等于将她往死路上逼?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我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么说,那就是爱了?
那怎么行?
那雨霖呢?那可是说好了,要一起传承秘籍的啊!她一门心思地往前冲,我又在这做什么?风花雪月?卿卿我我?这究竟算怎么回事?究竟我俩谁是传人?
宗师宗祖都在看着呢?他们用命保下的秘籍,难道还比不上几天患难,他们的遗嘱遗训,难道还比不上几句甜言?
还有郝秋梅,我可是答应过郝校长的,将她稳到十八岁,将她稳到上大学,让她顺利地度过少不更事的危险期。可是现在,这才哪到哪,我就开始乱情乱性,状况百出,这如何做得了表率?
这不仅做不了表率,还把人往沟里带,这究竟算怎么回事?连这点事都做不了,我还能做什么事?
再是悦容,我真的不要她了吗?究竟是她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也得问个清楚不是?就这样由爱生恨,彼此怨着恨着,老死不相往来,这又算怎么回事,一份好端端的感情,结果弄出这么个结局,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
正思索着,她突然将我晃上一阵,晃了半天不见动静,便将我驮上肩头,拖进房间,驮到床头。
紧挨着温泉的卧室,之前垫着的草还在,祥子他们来后,又给垫了一层。在油柴灯的闪烁之下,即使闭着也好生刺眼。
我仍旧陷入在深深的沉思之中,不弄出个子丑寅卯之前,我是不会直面她的。所以,呢喃到无趣,她便开始呼呼睡去。
她这么一睡,我便有了难得的宁静,去理络我那堆如麻的事情。只是,理着理着,还没理出个一二三四,我便也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满屋尽是扑鼻的肉香。原来,她早就已经起床,不仅把衣服洗了,饭菜也全都烧好,正在一旁静静的等我醒来。
我本来还想假寐一下,继续思考我那未尽的事情,但是,浓浓的菜香,我哪里经受得起,喉咙不争气地“咕咚”几下,便将我暴露无遗。
“你醒了?”
“嗯,怎么那么早?不多睡一会?”
“差不多了,这已经日出三竿了。今天天气真好,我还想着,你早点带我去转转呢!你一直说天池怎么怎么美,我早想上去看看了,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上去。”
看着她的一览无余,差点没把我笑喷:就这么上去?
“没有了,衣服还没干,把饭吃好,想来也应该差不多了!起来吧,去洗漱一下,赶紧吃饭,我可是饿的不行了。”
“洗漱?怎么洗怎么漱?”
“傻瓜,这儿有的,东西可多了,除了穿的,吃的用的几乎都有,只是昨晚,咱们没注意看而已。待会,我给你好好搓个澡,用香皂去去晦气,然后再穿上干净衣服。这样,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