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你是谁,那你还知道我是谁不?我还以为,你是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也是天底下最最开明的人,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我心胸狭隘,我小肚鸡肠?我的老大,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你想要我怎么做,你去见了一个又一个,我不说你也就罢了,你还要猪八戒倒打一耙!”
这话说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再不能往下说了,再这么往下,分分钟就会爆炸。
本来,我还想引引话题,引到正题上训她几句:干吗要给别人看信,干吗要提结婚的事情。
看来这会,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也罢,那就等等,等火消了以后再说。
于是,我话锋一转,便说到了花父交待的事。不过,我只说牵马和网鱼的事,省掉了让我等候的嘱咐。
我并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省掉。因为,我俩已经火花四溅,再没法呆在一起。否则,将会爆发一场地震,一场惊天动地的超级地震。
走出屋子,她去马圈牵马,我便去推单车。见我如此的不对劲,一会吵的面红耳赤,一会又要一走了之,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等等!”
说吧,她迅速跑进屋子,跑进卧室,约摸过了三五分钟,她终于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冲着我说道:
“你把信烧了?”
“留着干吗呢?”
“能不能给个理由?”
“回头我再写信跟你说。”
“信烧都烧了,还用得着再写吗?这不是多此一举?”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回头我再跟你说。”
“干吗回头说,现在不可以说?”
“现在不好说,等我到了学校,我一定会跟你说清楚。”
“当面都说不清楚,走都走了,还能说得清楚?”
“我说说得清楚,就一定能够说得清楚,你就不要逼我了好吗?”
“我逼你?行,行行,那我就**你,你要是真敢走出去,就别想再见到我的面!”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难道晚一点说话,天就会塌下来吗?”
“那你走吧,你爱信不信。”
“我当然要走,要再不走,就赶不上下午的车了。我可不想做半夜的车,那样明天连课都上不成。”
“我管你上成上不成!今天,你要是敢离开这,我敢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这不是威胁吗?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我农转非,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威胁?
于是,我真的走了。推起单车,一骨碌翻了上去,叮铃叮铃,随着阵阵铃响,很快便下到河边。
“农转非,你有种。你再不回来,这辈子就甭想见我!
我再说一遍,你回来不回?你再不回来,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农转非,我再说一遍……”
但不管她怎么说,我已骑着车过了小河,消失在幽幽山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