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天,居然进了三百大洋。回去之后,把无人问津的退回入库,把继续再卖的归类放好。最后,把成本一除,每人进账一百一。
拿到这钱,柏如雪高兴得不得了。她说,我这辛辛苦苦一个月,还赚不到一百元,你这一天,就给我搞了一百一。你也太神了吧你?要不,咱干脆把工作辞了,专门去收书卖书算了?
“那怎么行?”
我说,“如果不是你在那,这些书吗我们能拿得到吗?就算拿得到,卖不掉的能退回去吗?所以,我们能赚这么多钱,并不是今天一天赚的,而是你这两个月赚的。如果没有你,我敢说,我今天一分钱都赚不到。”
“没那么夸张吧,还不都是你绝顶聪明?不过,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这个打工仔,还能不听你的吗?”
“说啥呢,董事长?要说老板,你才真正叫老板呢?难道不是吗?货是你从店里面赊的,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也是你给垫付的……”
“打住,打住,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这算什么事,还跟我说这些,你非要跟我算得那么清楚吗?”
“姐姐莫气,没有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要说的是,你的功劳真的不小,而且从今往后,功劳还会越来越大。除非你不想再做,那就没办法了。”
“不懂,你又再卖什么狗皮膏药?”
“我没有卖药,我说的是真的。要想生意越做越好,你还得更加拼命才行。”
“更加拼命?怎么个拼命法?不就是守守店称称东西吗?哪天不都是这么做?”
“话是这么说,事也是这么个事。但是,就像你说的,这里头内诀窍多了。那个买药典的大叔,为什么给咱们留电话,碰到与医相关的书,为什么要让咱们给他留?”
“这有什么,好东西谁个不想先选?”
“对!先选,有个优先权。那咱们可不可以也这么做呢?”
“怎么做,你说,别再绕了,再绕我可就晕车了。”
“说来也不复杂,做好两点就行。”
“哪两点,快说。”
“一是尽量笼络那些收废书废报的人,让他们有书尽量都往你们店里送。可能的话,可以把价格稍微提高点,或者把重量称多一点。
或者,咱们也可以这么做,告诉他们,我们需要哪些书,让他们捡好拿过来,价格另外算;或者打个电话,我们上门去取也行。
二是每收到一批书,立马先给它挑上一遍,尽量将它们分类存放,免得事后再去重翻一次,浪费时间不说,翻得不好还可能漏落。尤其是那些成套的,万一少了一本,或者一张,那就亏大了。”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柏如雪右手一抬,来了个标准的军礼。
至此,一条源源不断的生财之道就这么开启。
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摆摊了,而是做了个“中间商”。很常规的东西,要么批给别人去卖,要么自己在学校里卖;很另类的东西,直接供给几个老主顾,让他们自己上门来挑。
不是不想摆,是实在没工夫。因为,柏如雪不能每到周日就请假出去,我也不能保证每个周日都不忙别的。毕竟,她是个打工妹,而我,也还是个高中学生。
所以,在积累了一定资金,积累了一定人脉之后,便换了另外一种做法。
现在,她主要扮演“中间商”的间色,而我,主要是当“租书屋”的老板。
其实,我的租书屋,已经不再是简单意义上的租书。租小说租杂志,那就不必说了,弄来弄去还弄出了个音像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