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的入门试是九月初九,今天是八月初七,也就是说我还有三十多天的时间去准备。长白前来摸骨看考生武学资质的人据说随时都会来。
我爹离家出走的第二天。
我按照我这十几年的习惯卯时起床洗漱,打了一套五禽戏,振奋精神。辰时开了医馆的门,呼吸着清早的空气,看着铺门外忙碌的人们和姑娘,心情变得很好。
现在终于可以自己坐堂行医了,这岂不是个好兆头?
想来下月初九的入门试我也定会力压群雄,成为核心弟子,走向人生巅峰的!
正在我认真严肃的思考着未来的宏图大业时,忽然发现医馆门前站着一个很奇怪的客人,这个人看起来是个西域刀客。身背一柄斩马刀,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将自己厚厚的包了起来,仔细观察,他浑身上下满是极细的黑色尘土。
说起西域刀客,我听孝文说过。
传说西方万里戈壁中有座天弃山,山中隐藏着雷音寺,而在那戈壁中,据说还有有很多国家。之所以是传说,是因为人们只见得戈壁中极少有活着的人走出来,也从未听说有中原人在这些国家往来的传闻。之所以叫他们刀客,是因为这些人大多背着一柄统一制式的斩马刀。传闻他们的斩马刀,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用这种重刀的人只要能将刀举起,那刀自身下落之力就能轻易将濠州产的濠州大马腰斩。
还有传说哪怕在素以温柔乡英雄冢为名的云州巫山郡的青楼里他们也是轻纱罩面,并且围上厚厚的围巾,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有市井传言,他们都是冤死在沙漠的人的亡灵,所以白天才把自己一层一层的用布包起来。
脑中飞快的闪过一阵思绪,我偷眼打量着门口的人,他似乎犹豫要不要进来。秉着家父的训诫,孝文的熏陶,我很想出去把孝文叫来做客,最好把郭伯父手下身手最好的李捕头也叫过来一块喝茶,否则他要是见医馆里只有我一人,丧心病狂的来医馆抢劫怎么办?!
无奈眼前事实貌似并不允许我把孝文和李捕头叫来,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在账本上画圆圈,然后在算盘上打圆圈。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邻居王大爷过来看病。
我长舒了一口气,草草给他拿了痔疮膏,把他颤颤巍巍伸进怀里掏钱的手按住,很隐蔽地冲他眨了眨眼,又冲门外的刀客方向使劲眨了眨眼。
王大爷看了看我,“静修啊,虽然我来你这买药,你一直给我优惠,但这伤风败俗的事我可不敢啊,虽然你长得挺好看的,但你大爷还是喜欢女的。”
一阵眩晕过后,我强自苦笑着说“大爷你走好!欢迎下次光临!”一边麻利的塞给他一张纸条。
为了照顾王大爷的老花眼,我刻意把字写的很大,于是大爷一眼就认清了纸上的字“出门再看”。大爷很乖巧的挪步出门,很隐蔽的走过刀客身边,我听见他用很小的声音念道“门口的刀客是坏人,快去找郭孝文带捕快救命!”
我脊背一凉,看着迅速窜离刀客身边的王大爷和明显有所察觉的刀客,抿着嘴继续傻笑。一边在心中亲切问候我的王大爷的王老爹。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刀客迈出了右脚。我慢慢的用右手指端靠近桌上的砚台,接着刀客迈出了左脚,我的右指马上就要摸到了砚台!
接着蹬蹬蹬三步,那刀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铺子,一双透着诡异黑色的手向我伸来!我见事不妙,闭上眼睛,拼尽全力将手中砚台扔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想是砚台砸到了那刀客的头!
紧接着便是“咚”的倒地声伴随着地面都震了三震。我正遇趁他忍痛之时,夺路而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