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之地,那是我脑海里一刹那出现的一个名字。现在,庙妓也说到了这个名字,我不禁十分诧异,脱口问道:“吴越之地?”
我话音未落,只听萧晓在里间屋大声叫嚷道:“阿紫,不要听她讲故事,要论讲故事,我是祖师爷。什么吴越之地,哼,庙妓,莫非你想说罗天一和阿紫是吴越青铜剑里面的阴阳剑魂?哈,这故事我可是讲出来啦,你就不要再重复了……”
血墨写就的八字黑符咒已经让萧晓的脸色好看多了,他弯折堆委的身体渐渐直立起来,身体的抖动也慢慢恢复了稳定。
听他这样说,庙妓面现尴尬,眉心因紧皱而堆起的肉堆儿都迸射着恼怒。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说不准我现在看庙妓的感觉,似乎有些心疼,有些嫌弃,还有些憎恨,有些怜悯……
我不知道魂魄融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现在至少罗天一的魂魄对我的思想,有一些影响。那就像,嗨,就像你最心爱的人在给你吹耳边风。
我问庙妓:“我和罗天一在吴越之地怎样了?”
庙妓咬咬嘴唇,很难为情,张张口,又低下头,然后猛地抬头,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一。当然,我知道你是尊主。我只是想说,自从我想要为你抽魂剥魄,我每次说谎、做坏事都会有报应。我想这可能就是尊主对我的魂摄。在天一还没有到你的学校之前,他就曾经跟我说过,他就曾经有过一次稚杀……哦,稚杀,简单说,就是一种灵魂的反噬。我们灵魂修行人,是对灵魂进行驾驭。而灵魂都有自主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反噬,这通常会意味着阶段提升。就像社会发展的每个阶段,总有力量在打破过去,塑造未来一样。天一在稚杀中,就看到了你,你是他的稚杀者。所以,虽然这次是我安排的现场,却也是你们命中注定。”
“说,吴越之地——”我声音极为生冷,但心里又颇不忍。
这时,只听萧晓在墙那一侧,惨兮兮地问师爷:“师爷,我会死吗?”
师爷闷声回答:“有英子在,你不会死。”
“可是宫滕薰……”
庙妓听到了萧晓的话,高声说道:“那不过是残灵,是我用来镇压黑阴教一百零百难亥的。这段时间你就哪里都不要去了,只跟着我,跟着尊主一起学九门八关十六法吧?”
“你让我学血神宫的邪术?”萧晓大叫起来。
庙妓的蹙眉又堆起了大疙瘩,她高声喝道:“小子,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天一,你磕八万个头,老娘我都不会教你!别以为宫滕薰只是残灵,凭她几百年的修行,吃掉你的魂魄,还是易如反掌。不过,你要是听我的话,我也还是能让宫滕薰,只是一个灵魂残渣,我还能让她那残渣灵魂成为你的魂奴。”
庙妓一边说,一边咬着牙,看得出来,碍于我在跟前,她已经极力克制,可是怒火依然沸反盈天。
我连忙说:“继续说吴越之地。”
庙妓的难堪表情又出现了,萧晓在那边又冷哼起来。庙妓低低头,小声说道:“萧晓说的没错,你们是吴越之地一把青铜剑里的阴阳合魂……”
萧晓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庙妓,说你词穷,你还真是话短啊,我现在全都想明白了,那也就是说,罗天一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亲生儿子啦。我早就听说那宫滕薰可是害死了她自己的儿子宫滕英夫。我记得美僵天一曾经说过,宫滕英夫是一个借尸还魂的修行人。所以,那会邪术的宫滕薰才阴阳合和,采了他的精,要了他的命。让罗天一进入阿紫的身体里,根本就是你的计划。他们本来就是阴阳合和,而你,和罗天一那缺德的爹,也曾经阴阳合和。你们两种阴阳合和,再阴阳合和,别说鬼母,就是尊主出山,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