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心底苦笑一番。
陌生令他不适，可他又觉得此刻的韩信才最符合自己的心意。
“盗取仙丹的代价很大，你确定自己能够承受？”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夜，那双碧绿色眼眸的主人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代价......
瞳孔里倒映着韩信刺来的枪尖，李白自嘲地笑笑，任由它扎入自己的肉体。
刺痛转瞬即逝，比不上心痛。
韩信脸色冷漠，他的枪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已经殷红的枪尖滴滴答答流下李白的血，马上被雨水冲刷干净。
“咳。”
疼痛让李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艰难地抬头，眼中的纵容让韩信没由来地心尖一颤。
慢慢抽出那杆枪，李白凄惨的面孔逐渐扭曲，苍白。
“当啷。”
韩信的长枪跌落在地。
李白又吐出一口鲜血，他胸前背后已经被伤口处蜂拥而出的鲜血染红。
失血过多的他眼神渐渐涣散，脚下步子开始不稳。
韩信有些慌了，顾不得武器，正当他想扶住李白踉跄颤抖的身子时，李白却向后退了一步。
“重言。”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韩信，温柔地笑着，一如往昔地阳光灿烂。
他踏在万丈悬崖的边上，随时可能翻身落下。
韩信被他的呼唤喊地一愣，接着，李白在他眼前，像一只蝴蝶一样，煽动翅膀，离他越来越远。
“狐狸！”
当他惊醒，再要抓住李白的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剩血花在雨中飞舞。
雨声渐小。
幽幽空谷渐渐传上来一声：
再见......
雨，停了，空山新雨后的山林焕然一新。
韩信失神，跌倒在湿润的地上，十指狠狠地抓进了泥土，碎石划破了他的十指，鲜血渗了出来，白皙的手指慢慢殷红。
“啊！”
空谷中回转着凄凉的哀嚎，像一只困兽一样，发出令人绝望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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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
“你不明白。”
......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
待李白悠悠转醒之际，只觉得自己坐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但很不好的噩梦。
梦里......
苦笑一声，既然是自己决定，那又何必暗自后悔？
做出了那等事，他与他，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自己啊，就只能逃亡，逃亡，永远没有安宁的一日。
自嘲地笑笑，发现身处于一间小屋的李白刚想要坐起，却被全身传来的剧痛给逼得再度躺回了床上。
痛感缓慢消散时，李白才察觉自己全身缠满了绷带，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伤口已经渗出了血。
“吱。”
就在李白惊讶是谁救了自己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阳光照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