蚰蜒是一种节肢动物,俗称“钱串子”,古时称“草鞋虫”,有的地方管它叫“香油虫”、“草鞋底儿”,在内蒙河套一带又叫“毛乍乍”。模样看起来有点像是蜈蚣,不过个头稍微小一点,对足也相对较少,一般在田间地头、房屋院墙之类的阴暗潮湿处颇为多见。
一听顾老师说那东西是蚰蜒,冯胖子当时就不信了,喊道:“顾老师,蚰蜒我见得多了啊,一般也就寸把来长,灰不溜秋的,虽然也怪恶心的,可哪有这么渗人?”
“你相信我!这种蚰蜒非常可怕!之前考古挖掘的时候,我在三号墓区见过,不过也只是见了一窝,几十来条,却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多。”顾老师说着,停下来稍稍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们可千万要当心,这种蚰蜒以血肉为食,毒颚非常之大,被它咬上一口,立刻就会肿起拳头大的毒包,虽不致命,但是对于神经系统会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闻言,我和冯胖子的脸色都是一变,放眼望去,那赤色蚰蜒越来越多,在我俩面前形成了一条两丈多宽的“血溪”,我头皮发麻,根本不敢仔细去看。
“顾老师,这……这蚰蜒能踩么?”冯胖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们别急,这鬼脸蚰蜒虽然毒性大,不过它们却是十足的瞎子,只要不招惹它们,它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绕过来。”顾老师道。
闻言,我赶忙用手电四周围照了一下,然而目之所及,除了那密密麻麻一条一条堆叠在一起扭动着的蚰蜒之外,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下脚的地方。
“不行,都被堵死了,根本没路。”我说道。
“顾老师,这种蚰蜒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冯胖子问道。
“有倒是有,它们怕火,而且一点就着。只不过,咱们来的时候准备不充分,去哪里找火源?”顾老师叹了口气。
“哎哟,那咱们不是活活被困死了?”冯胖子急得直跺脚,突然,他似想到些什么,转头看向我:“牙子,要不然你再吐几口血试试?你的血就连那臭泥鳅都害怕,说不定能治这些蚰蜒呢!”
“有道理!”
我眼睛一亮,因为已经不流鼻血了,所以,我只能从自己手心的伤口上开始嘬血。这一嘬之下,我闻到自己手上有一股酸腐的臭味。
不过,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硬生生嘬了一嘴的血,然后“噗”的一声,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几条蚰蜒便喷了出去。
然而接下来,我却是有些失望。
我喷出去的血落在那些蚰蜒的身体上之后,却似乎失去了之前那腐皮蚀肉的杀伤力,那几条蚰蜒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完了,这下咱们可真得等死了……”我顿时泄了气。
这时候,冯胖子却是突然“咦”了一声出来,他伸手一指,惊道:“也不是完全没效果,牙子你快看!”
闻言,我定睛望去,正看到,沾染了我血液的那几条蚰蜒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它们周围的其它同类却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疯狂地攻击起了那几条蚰蜒。
说实话,这画面当真是有些恶心,即便过去几年之后,每次回想起来,我都会感觉到头皮发麻。
其它的蚰蜒疯狂地涌动而来,开始撕咬那几条沾染了我鲜血的蚰蜒,那几条蚰蜒在被撕扯之下,噗噗往外喷着浓稠的红色汁液,几个呼吸间便被扯成了碎片。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恶臭,而那恶臭却又吸引了更远处的蚰蜒疯涌而来,一眼看过去,大概一丈半径之内,就仿佛是血水沸腾一般。
我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强忍着恶心,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