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精天赋好,我这半年只管束她用功罢了。是阿精在烟波峰上自己努力,有她在我那两个弟子也是比平日用功了不少。”
“阿精懂事了许多,不像往日顽皮了,倒是少了些趣事。”杨不归笑说道。
“是啊,长大了自然懂事了许多。少景你们门下的程林现在的道法心性如何?”
杨不归在一旁自饮着酒并无言语,沈少景看了他一眼说:“不归想多磨磨他的性子,还没传他功法呢。”
“磨磨性子是对的,少年心性最易急功近利。但他这年纪也是打造根基的好时候,不归可不要耽误了他啊。我听说和他一起来的王越在悬镜峰这半年来修习青阳诀一闻千悟,进境喜人十分得天炽师兄喜欢。”原来沈少卿听沈少景说了杨不归的行事,答应来劝说两句的。
“师姐,不归心中自有分寸,不用他人教我。今日一聚难得,我们还是饮酒赏景吧,我这海棠春难道配不上这谷中景色?”
沈少卿知他脾性古怪,也不再多言边。这边扶玲玩累也回来了,来沈少卿身旁撒娇。
程林酒意未去,在一旁轻薄的对周精说到:“师姐不仅长得好看,本领也厉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这样的本领,和师姐一起在天上飞。”
周精本来对他印象不好,听了这话更是恼羞成怒,本已乖巧的性子烟消云散:“那我就教教你!”
程林正笑跟着她,哪知周精回身就是一脚,玉足沾身程林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湖中飞去。程林身上吃痛,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落水之时才知道自己被她踢到水里来了。周精也是心里一惊,知道他才入师门不久,发力时收着功法,哪知道他如凡人一般这样不禁一脚,落入水中竟没了动静,心中紧张起来。
程林酒意未去,被冰凉的湖水一击酒意已经没有了,身子如散架了一般浑身酸疼,才在水面扑腾着喊着救命。周精一看他无事心中才放松下来,嘴上却说着:“小贼!早知道一脚踢死你了。”
众人一看此番景象,杨不归生气的去把程林捞了上来,沈少景和沈少卿在一旁追问着周精为什么把程林打落水中。周精想起因为这小子自己和弟弟在诫石崖受苦一个月,大哥不管他们,现在这小子还敢欺负她,师叔们似还要责怪她,便蹲在那里委屈的哭起来了。
众人一时无法,看程林并无大碍把他带到屋中养伤,沈少卿带着还哭个不停的周精回烟波峰去了。
程林躺了一日,杨不归夫妇问他缘由,程林也因喝酒了再加水中惊吓不知为何周精一脚把他踢到了水中。杨不归夫妇想了半天,便想应该还是因为程林王越刚到青阳山时得罪了周精姐弟,周精见到他想起旧事,刁蛮性子又起来了便打了程林出气。杨不归本来是个护短的人,但感觉丢了面子,便训斥程林无用,连女孩子的一脚都受不住,便自己生气起来。
夫妇两人刚回到自己屋里,沈少景便说道“你自己不教他本事,倒怪他自己无用了。”
“我这是为他好,免得他徒增苦恼!”
“你说的是怀慎吧,徒增苦恼的是你自己。”
两人怄气了半晌一句话不说,扶玲看两人都不理她悻悻的去找程林去了。
“我知道你为怀慎遗憾,我看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扶玲这么小你我护得了她多久,周精受委屈了即便无人理会还有哥哥和弟弟,日后扶玲受委屈了找谁去?回到天泪谷没一个人能护得他的人。”
“哎……你让我在想想吧。”
有过了两日程林已是能下地了,身子已然好了。刚走出院子,就听杨不归说到:“程林,你吃过饭去湖上找我。”
杨不归说罢便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