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后厅何遇之与众位师叔行过礼后,才把二人引荐给众位师叔。段天炽在首位正襟危坐,郁怀苍冷,一双眼睛冷峻奇漠;次位坐的是杜象,人如其名。身躯庞大,体型肥硕,慈眉善目,但四肢漏着龙盘虎踞般的肌肉,只担心他那身下椅子随时会承受不住散了架;紧挨着的一位孤冷高傲,寒素苍沉的女子便是烟波峰的沈少卿;旁边还有一位温润细致,宛然自若的女子是天泪谷的杨不归的妻子沈少景,因杨不归出山访友未归也被周宣宁请到了此处,他也原是烟波峰的弟子,后来与杨不归结为神仙眷侣便成了天泪谷的人。
周宣宁在下首立着说到:”诸位师叔,宣宁打扰清修还望勿怪,此次叨扰一是为了此二人之事,二是为了……”
不等他说完,段天炽便声若洪钟的说到:“你的意思我已知道,我年事已高精力不足,这兴旺师门广收门徒的事既有你杜师叔费心操劳,那就把这两个小子归他门下便是了,又何必把我们请来!”
杜象一脸憨态的笑着说到:“何来操劳之说,为了青阳门兴旺,我也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还是宣宁和遇之费心费力。”
段天炽瞥了一眼何遇之冷哼一声:“杜师弟门下兴旺,这面容也是更显富态了。”
杜象哈哈笑着说道:“段师兄就爱开我的玩笑,我这天生这幅皮相。”
沈少卿也冷冷的说道:“你们也知我门下向来只收女子,我今日来本无我事,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对宣宁说。”
周宣宁忙道:“请沈师叔指教。”
“我们修行之道讲究的是清修避世,缘法自然,杜师兄耳根子软依你这般行事,掌门师兄也闭关不问,我自然也不好多言。但若你们如此继续下去收徒良莠不齐,管束散漫无方,早晚把这青阳山变得如一个名利场,毁了这福地根基。”沈少卿古井无波的冷冷说到。
周宣宁正欲开口,杜象接道:“师妹言过其实,我门下弟子虽多,我却对他们管教甚严,不敢乱了我们青阳门的规矩。宣宁和遇之也是知道的。”说完自己哈哈笑着。
沈少卿说完就不再言语,也不理会杜象。沈少景说到:“我看这两个孩子也是有中上之资,但我家不归不在,我是做不得主的。”
“不归不归,家中少景,方才不归吧!”段天炽不忿的说到。
“段师兄,师妹行事有何不是你直接说出来就是,何必含沙射影!”沈少景也是不让须眉的反问。
周宣宁和何遇之慌忙打圆场,才使两人不至继续下去。原来段天炽一直是不忿杨不归和沈少景夫妇,段天行在青阳门中原来和杨不归最投脾气,关系最好。两人都和沈少景要好,先是段天行疯狂追求沈少景,后来她却和好兄弟杨不归在了一起,现在已经有了一女名叫扶玲。段天行一气之下便离开青阳门,到了青阳门旧时之地三余庄,发誓再不回青阳门这伤心之地,这才成了三余庄的一个醉神仙。段天炽也替自己弟弟懊恼,几番劝解也不能使兄弟释怀,便自此也与这杨不归夫妇不睦了,同门之谊不能断绝,便找到机会就要冷嘲热讽一般。
程林王越不知道其中所以,在这儿听着大多言语与自己无关,好不容易沈少景提起了两人,正迷茫着众人竟似乎吵起来一般,两人又开始忐忑起来。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众人都不再说话,厅中气氛越来越尴尬起来了。这时何遇之向段天行和几位师叔行了一礼说到:“师父,众位师叔,听我一言。今日我们且不论他事,单说这两位少年。”看师父和诸位师叔脸色稍有缓和便行至段天行面前又行一礼,继续说到“师父,这两位少年是天行师叔指点并赠火霁珠为信物才来到青阳门的,你与天行师叔本为兄弟,收这两人为徒师父您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