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瞬间即逝,那些回忆却是永远存在心底。
记得严苍刚取名紫霄殿时,还说了一句:一叶一血苏,一紫一云崃。
这些旧事自是不该再提,这时严苍还是像往常一般静坐在大殿内悠然品着奇心兰茶。一个人呆呆看着不同形状的茶叶在杯里沉下去又浮上来,不知道心底在思想些什么。
严若走过来说道:“我们的大师父今天怎么这般悠闲的在这里品茶了。”
严苍淡笑道:“只怕我以后也只能这般坐着品品茶了。”
严若正经道:“这些日子我见严政严敏眼里的血色越来越浓,这样下去怕是不妙。”
严苍不语,长叹了一口气道:“严敏还好,上次我从她作的诗中看出,满满的舍己为人之心,怕是不用我们过多操心。倒是那严政是生来的郁火,我们的冰芒丹都是无法,才真真教我头疼。”
二人半响无话。
严若因问道:“你身上的火毒如何了?”
严苍道:“只要那些小鬼好好学习法术不来招我,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严若笑说道:“想的挺美。”又说道:“上次我们用雮尘影珠驱除上古火毒,现在影珠是彻底不能用了,不过若是我们能有雮尘真珠的话,说不定政儿的郁火也能解了。”
严苍兴奋道:“你说的在理,我观严政郁火之重,世间恐怕也只有雮尘真珠才能解了。只是这雮尘真珠早已不知下落。就是知道也是枉然,我们现在身处伏夔之境如何能出得去!”
严若想要再说却忽见严敏慌忙跑进紫霞殿来,又是哭又是说的,听了几遍到底是没有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二人好半天抚慰平静了,还没等问个明白。
又见严斌、严敬抬着严政进殿来。
只见那严政手脸通红布满血丝,双眼火彻如地心熔池一般,不时嘴里还吐出一口浓血竟滚烫如开水一般。
严苍见状急忙喂了一把冰芒丹,扶起严政往内室卧床而去。
众人见此情形怎么得了,还好冰芒丹算有些效用,但终究不像长久之计。
严若急问严敬三人道:“早上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般?”
只见那严敏刷的跪在地上痛哭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激他往山顶上去。”
严苍红着面急的昏了头上去提手就欲扇严敏耳光,严斌严敬齐跪地上。
严敬啼道:“师父,错不在师妹。因平时见他都走在前面,才玩笑说了几句,不想师弟认真发狠了往高处去,我们一时劝不住,竟成了这般。”
严苍顿时愣了半分,想起严政生来郁火之故,怪不得众人,才缓缓放下手来。只是内里却因十分担心严政安危动荡不堪。
又听见严政昏睡着俨然意识不清,都还不忘断断续续喊叫道:“我不学法术,不要让我学法术。”
一时间竟提不上气,一口鲜血上来刚喷好的水若一脸。
那水若之前突然见到严政情形时已然乱了几分阵脚,这时又见严苍旧火复发,一脸血点也顾不得擦,慌忙抱住严苍身子,顿时急的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严敏三人更是吓得哭出声喊道:“师父,师父。”
半响,严苍才缓过气来。
众人只见严苍大手不停抚着脸上流不完的泪水,口里嚎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可奈何啊!”
严若沉默无话,只是双手暗暗使力抱着严苍,眼泪也是一颗颗禁不住的往下淌。
严敬三人见得这般心里只以为是严苍之前在山顶炸成了重伤,现在又受这一激,命不久矣,愈发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