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抱着严苍,身体依偎在严苍怀里。望着严苍,眼中有那么一瞬间是那么地柔弱,像个孩子,含着一丝泪光,似有决堤之意。
虽然那一瞬间是多么短暂,却是真真的存在过,就这般真真的触动着严苍内心最深处的柔肠。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严苍终于还是忍受不了最原始的冲动,单手捂住水若的眼睛,就欲一亲芳泽时,不料那严若却乘机挠上严苍腋下最怕痒的地方,严苍无法只得举手投降。
严若顺势挣脱开去,白了一眼严苍随后又扮鬼脸道:“不正经,我走了。不管你啦。”
说话见只见严若早已没了人影,严苍提声道:“快去照顾你的宝贝徒弟吧,我自己一人得了清静。”
好半晌,确定严若真真走了,严苍脸上才露出真情道:“好个巾帼不输须眉。”
心内想着,自从认识严若以来,二人不知携手走过了多少风雨,不知经历了多少回生死。每每要紧关头问严若后不后悔时,严若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此生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我爱你,我心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又想起往日风云,不知有多男儿死在报国的路上,又不知有多少妻儿老小失去了家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黯然叹道:
“二十年路血与月,八千沙场将士魂。
莫言儿郎家国志,何处青雪悲掩痕。”叹罢又踌躇了好半晌才振作起来,坐定对着雮尘珠运力调息起来。
正值月圆时节,明亮的月光绕过房檐穿过纱窗洒在地上,竟打扮成一朵朵娇花的模样。或许因为是羡慕遍开在伏夔境内的各种鲜花吧,没有人会去探查究竟。
房间内的严苍自然没有心思,观赏这月光如何如何皎洁动人,房间外的严若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夜里绽放的花儿到底是哪般香味。
只见严若急急的几个跃步,轻点几下湖水。
几个眨眼间便来到了朱煜阁后院门前。
进得内室才见众人早已各自歪在床上困了过去,只见严正手里还拿着装香气的玉瓶。
忍不住轻弹了弹严政的额头,自言道:“你这个小鬼,要是给你师父知道,怕又是好一顿板子。”
小心将玉瓶收起,才取了被褥,给众人一一盖上。
期间又仔细打量了那九人好一番。
只见其中八人都是十岁左右相仿,就是睡觉时间他们的呼吸都让人感觉混为一体,确是自己和严苍在衍生殿准备接进来的人无疑。
少不得又细看了看那芩玟,十二三岁的样子,靠近似有温香之凉,一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看不出何种来历。
心思难道是外面选进来的好苗子?但看那头黑色发又觉得不对。但凡黑头发的人必定是不会有天赋异秉,一定要有异常相貌的人才称得上是半个绝世奇才。难道和自己、严苍一般也修炼过几十年不成?但这十二岁的年龄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
走近拨了一回脉象,发现其体内并没有半点内力波动。大感诧异,如果当真是没有半点修为,没有惊人天赋异秉。怎么可能在这里会安然无恙,毫发无损!真真是闻所未闻了。
困惑再三只得感叹自己见识鄙陋,总不可能当真归于什么穿越之类的怪谈一流。遂轻脚走到外间,静坐调息到天亮,往成诣寨而去。
走进阁内取了古神书《道经》玩看。
看到第七句时顿下来小声念着:‘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不自生,天地不自生,难道长生是不为了自己而活?想着又觉得自己走进了千秋万世名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