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请。”
“师姐请。”
…………
转眼间,两人已经推让了十几个回合,现在场边的人全都看出来了,这两人感情都不会饮酒。
“一起喝,谁先撑不住算谁输。”何可言眉毛一挑,轻声怒喝。
两人无奈,只得拔开瓶塞,抖抖索索地把酒瓶伸到唇边,刺激的酒气扑鼻而来,呛得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叶溪烟抿了一小口在嘴里,只觉舌头和口腔火辣辣地疼,一股呛人的感觉直冲脑门,恨不得马上就吐出来。
叶溪烟不愿服输,一咬牙,一仰脖子,“咕噜”一下咽了下去。酒在经过喉咙时,仿佛变成了一个火球,滑入了自己的胸膛,将胸膛也燃烧了起来。
“拼了。”叶溪烟一口下肚,虽然十分难受,但是感觉自己还能撑得住,于是又连喝了三大口,直到胸膛和喉咙烧得难受,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这才停下来去察看对手的情况。
李长歌的情况更惨,他第一口就吐了出来,一个劲地往外伸着舌头,眼泪也被呛了出来,不要说继续往下喝,就是把酒瓶靠近嘴巴,也会干呕不已。
叶溪烟看愣了,原来对方是一点酒也不能喝,比自己还差,早知道喝第一口就行了,后面那三口不是白喝了么,害得自己那么难受。
“第二局,叶溪烟胜。第三局,斗剑。”何可言宣布。
长桌和酒瓶被撤去,李长歌和叶溪烟每人拿到一支竹剑,剑尖包着布团,要求点到即止,不能伤人。
叶溪烟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她之前打听过,这个李长歌入门时并没有被考究剑术,从他学习剑操的情况来看,似乎以前也没有学过剑术,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而自己入门之前就学过五年剑术,入门之后更是每日都勤修苦练,对付他岂不是十拿九稳。
“好险!我差点就去了会稽城。”她一边暗自庆幸,一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也没留意这是被惊吓出的冷汗,还是烈酒刺激出的热汗。
李长歌却双手倒提剑,朝何可言施了一礼,说:“何长老,既然第三局是斗剑,我想与叶师姐比试一下剑操。”
“什么?”何可言怀疑自己听错了。
“剑操,我想与叶师姐比试剑操。”李长歌又重复了一边。
全场一片哗然。斗剑有文斗武斗之分,但无论文斗还是武斗,考究的都是杀敌制胜的剑术,什么时候连剑操也能用来斗剑了。
“胡闹!”何可言更是直接驳斥道,“剑操乃是祭祀、节庆时作表演之用,并无实战价值,怎能作为斗剑的项目?”
李长歌不慌不忙地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与战争同样重要,甚至比战争还要重要一些,祭祀用的剑术,为什么就不如战争用的剑术,为什么就不能用来斗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