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的意思;不过二人见驾的目的不同,心思自然不会用到一起。
“既然如此,不知道陛下对于车骑营还有什么旨意?”中太尉杨坡试探性地问道。车骑将军以及四大主将都已经被张忌傲拿掉,但是车骑营中的事务却是不能丢下不管的,更何况车骑营原本还肩负着“监视燕国”的任务。
刘彦钊扫了一眼杨坡、周绰和张师起三人,问道:“三位卿家就是为此事而求见朕的吧?张忌傲对于赵讳如却是处置失当,但他对于车骑营的安排却并无差错。崔尚书,不妨将你刚才对朕说的话再向三位大人说一说吧!”
说到这里,站在皇帝身边、白发苍苍的老尚书令、原丞相崔宪向皇帝、三位大臣作揖致礼,唱了一个“诺”便开口说道:
“根据张监军的奏报,车骑营粮库失火、粮草损失大半,原本以燕州、云西两郡的粮食本可以弥补这部分的损失,但两郡刚刚遭逢雪灾,若是再向百姓征粮,只怕会被有心之人诟病朝廷不恤百姓、不施恩德。”
“因此张监军才会让赵将军向燕州郡的各县征粮,但实际征到的粮食也就够五万车骑营一个月的资粮而已。”周绰插嘴补充道,“张监军这时抽调半数车骑营撤回淳封城,就可以利用起淳封城储备的粮食,同时也可以缓解留守燕州郡的部队的粮草压力。”
崔宪点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一半车骑营回到粮草丰足的淳封城,就可以为燕州郡的两万部队维持粮草供应。据我所知,接任边关防务的将领古钰声沉稳、坚毅,足以应付鹰戎蛮夷的袭扰。”
“所以陛下以为,张忌傲对于车骑营的处置恰当?”中太尉杨坡笑了两声,“但是陛下,这里有一个问题——万一张忌傲心有不轨,又该如何是好?要知道淳封城乃恒阳之门户,若是以骑兵突袭,从淳封至恒阳不过一日就能兵临城下,彼时要防……”
“杨太尉,此言过了吧!”大将军张师起愤怒地打断杨坡的发言,“犬子是什么样的人本将最清楚,他若是有此胆量,我这个当父亲的第一个要灭了他!”
“是啊杨太尉,张监军对陛下忠心耿耿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你这样诋毁他,只怕是有失长辈的身份吧?”周绰也应和道。
杨坡却是一脸正色地说道:“中畿恒阳乃国之根本,防务不可有所废弛,一旦被心存阴谋之人抓住空隙,就会动摇我大盛的根本!”
杨坡这话说得正义凛然,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如果驻守淳封那边的车骑营有所异动,那京城恒阳就要面临来自内部的威胁。况且张忌傲一下子夺了车骑营的军政大权,且不论他是否有谋反的心思,只要他制约不住那些赵讳如的旧部,他们很有可能孤注一掷、挑动事端。
皇帝刘彦钊仔细想了想杨坡的话,心中危机感油然而生——此时正是他和燕王较量的关键时刻,虽然他暂时占据了上风,但燕王随时会反扑,他也不得不有所预防。
“这样吧,车骑营的事就听任张忌傲去处理,不过恒阳城的防务也不能松懈。自今日起,将羽林卫调入城内,加强京城的防御,监视四方的动静;禁卫军驻守北城,沿恒江两岸布防。”刘彦钊下令道。
“是!”中太尉、外太尉和大将军三位负责武事的最高官员齐声道。调动羽林卫虽说是太尉府的职权,不过皇帝拥有着最终的决定权;在当前的形势下,加强京城的防卫的确是最佳的选择。
然而令皇帝刘彦钊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的是,巨大的危机正在这道命令背后酝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