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老族长忽然说道,“大单于,那个所谓大盛天子的使者我们尚无法判断其真假,眼前这位自称燕王使者的秦公子,我们更无法断定其真假!小心中了他们的计策!”
“老族长所虑极是!”秦骧笑笑,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书,递交到赛珂参与的手中,“这是秦某的‘任命状’,燕国相,绝不作假!”
赛珂单于结果帛书打开一看,果然是任命秦骧为燕国相的任命状,但上面盖的打印却是“丞相府”,而不是燕王。
秦骧将自己额头的绫带掀开一角,露出一个“流”字后说道:“在下的父亲死于先帝之手,秦某与两名兄长被流放南疆,秦某早就对朝廷恨之入骨。如不是两年前燕王为我们兄弟三人求情,秦某和兄长现在还在南疆伐木呢,也断不会得到燕国相的职位。”
这段故事当然是欺骗赛珂单于和老族长的,“太子逆案”和秦懿自杀这段往事在中原是人尽皆知,鹰戎的高层多少也有所耳闻。秦骧的话中三分真七分假,老族长和赛珂单于哪里能区分得清楚。
果然,赛珂单于和老族长相信了秦骧的叙述,问道:“你且说说燕王与我结盟所谓何事?他又出得起什么价码?”
秦骧朝二人拱手作揖道:“那秦某就先说说燕王的价码——那就是鹰戎右部的安定!”
“安定?哈哈哈哈,秦骧,你倒是会做生意,以我族的安定来与本单于做交易,你以为鹰戎的狼骑都是吃草的绵羊吗?”赛珂单于怒目喝道。
秦骧摆摆手,忙解释道:“大单于误会了!秦某的意思是,大单于尽快离开詹北河谷返回王庭,因为此刻大盛朝的大军正在集结、意欲一举攻破王庭,并阻断单于向西回撤的道路,朝廷就可以趁此机会一举将西域诸国纳入版图!”
“呵呵,就凭中原那些驽马也有资格有我狼骑争锋?”赛珂狞笑道。
“大单于不知道,朝廷这几年大力购进西域‘大月马’,已经建立起一支三万人的精骑。莫说‘大月马’的速度、耐力堪比‘河洛马’,中原军队的强弩是鹰戎的箭矢无法比拟的,他们的坚甲也是鹰戎的刀剑砍不穿的。有了骏马、强弩和坚甲,大单于认为朝廷的大军可否与狼骑精锐媲美?”秦骧继续叙说着故事,暗地里观察赛珂单于和老族长的表情。
赛珂单于年轻气盛,对秦骧的谎言是一脸的轻蔑、完全不予置信;但老族长神态凝重,显然有几分信了秦骧的话。
“更何况中原王朝还安排了数支‘奇兵’,只等中原大军一到,他们就会跳出来一起打击贵部,到时候大单于和右部的狼骑们能够投靠的,就只有哈勒温部了!”秦骧趁热打铁地说道。
“什么‘奇兵’?你说的是哪些有异心的部族?”赛珂单于仍旧将信将疑道。老族长一把将他拉到金帐角落,附在耳边低声说道:
“他说的可能是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部!这三部因遭受雪灾、因粮食短缺而投靠我们,本来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但这中间牵涉到了中原的权位之争,老朽推测,三部投靠的背后可能隐藏这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赛珂心中一沉:“老族长的意思是,三部的归降可能是大盛皇帝安排的?”
老族长点点头:“不然如何解释中原天子的使者刚到王庭,这三部的使者便接踵而至?他们很可能已经串通好了!”
赛珂仔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事说不通:“老族长不是说叶南部的依登族长是个可信赖的人么,他又怎么可能被中原皇帝收买呢?”
老族长回头看了一眼秦骧和铁昆仑,叹气道:“叶南部受了雪灾,为了生存再实诚的汉子也有可能变成狡猾的狐狸!所以接纳三部之事还是小心为上。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