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高晓阳四人吃罢,便听洪七公起身叹道:“两个娃娃,天下没不散的筵席,咱们这就该分手啦……唉……我本想要你们传我衣钵,要好教世人得知,老叫化之后又有个两个小叫花。不过你们不肯做我弟子,那是没法儿的了。”高晓阳自与洪七公两人相遇,大是情投意合,他本来甚是自傲,虽认洪七公为前辈,亦知他为人侠义,武功深湛,玄学通神,却不肯向他低头,但此时分别在即,高晓阳心下伤感,在听到洪七公的这一番话后,不自禁的拜倒在地。
只见高晓阳涩声道:“七公……我……相识不久,就要分手,此后相见,却不知又在何日?!”洪七公见状上前拍拍他肩膀,温言道:“高小子,我辈习武之人,休做这儿女态!你我肝胆相照,纵各天涯,亦若比邻。将来我若得知有人为难你们,便在万里之外,亦必赶到助你!”
高晓阳闻言心下甚是感动,当即跪下去来,拜了八拜,叫了声:“师父!”洪七公却知高晓阳必然与他师父情谊极深,决不肯另投明师,当下伸手扶起高晓阳,说道:“高小子,你我一见如故,相遇恨晚。老叫化心中已将你当作忘年之交,你是我老叫化的朋友。高小兄弟,你明白吗?”高晓阳闻言一愣,随即也是洒脱一笑,应道:“小子得能交上您这位朋友,真是莫大快事。”
洪七公笑道:“我和你相遇,也是三生有幸。”话音刚落,二人同时拊掌大笑,声动山谷。过了一阵,高晓阳、洪七公二人笑声渐歇,脸上却犹带笑容,山谷间兀自隐隐传来二人大笑的回声。但见洪七公当即大笑着飘然而去,倏忽之间,笑声已在数十丈外,当真是去若神龙,矫夭莫知其纵。高晓阳呆了半晌,才向一旁的小龙女道:“龙儿,此间事了,我们也下山吧!”小龙女闻言“嗯”了一声,柔声道:“晓阳,我们自出古墓以来,一路上便遇事耽搁不断,还是快些回古墓去罢。”
原来小龙女自下得山来,只觉软红十丈虽然繁华,终不如在古墓中那么逍遥自在。高晓阳知她心意,闻言心下寻思道:“得与龙儿在古墓中厮守一辈子,此生已无他求。”高晓阳念及于此,却又颇有些留恋起古墓中清净的生涯来。欧阳锋看着这对璧人,不时发出几声笑声。只见朝阳洒下,欧阳锋与二人辞别,高晓阳与小龙女两人携手下山,到得山脚牵了马匹,迳自向古墓而去。高晓阳与小龙女一路而行,直行到夜色已深,此时两人已远离影响,于数日间的恶斗、奇遇,都已忘得干干净净,只觉此刻人生已臻极美之境,过去的生涯尽是白活,而未来的时光也大可不必再过。
两人心灵相通,不交一言,默默无言地走着,到了一株垂杨树下,两人过去坐下,在树荫下倚着树干,渐感倦困,就此沉沉睡去。两匹马在远处吃着青草,偶而发出一声声低嘶。一觉醒来,天已大明,两人相视一笑。两人收拾停当,只听小龙女忽然问道:“晓阳,你这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会烦恼么?会生厌么?”高晓阳闻言无奈的一笑,小龙女平日里性子清冷,偏生却又时常缺乏安全感,从原著中就可看出其总是会患得患失,更因此平白生出许多波折。
只见高晓阳当即上前揽小龙女入怀,安慰道:“龙儿,你又问我这些干嘛?你知道我只有喜欢不尽。咱两个直到老了、头发都白了、牙齿跌落了,也仍是欢欢喜喜地厮守不离。”他对小龙女一片至诚,从来没半点虚假,是以这几句话情辞真挚,十分恳切。小龙女听着,心中甚是感动,不由得痴了,过了半晌,才道:“是啊,我也是这般。”她凝视着高晓阳俊美的脸庞,一时间心中实是柔肠百转,想到心上人就在身旁,此后更不分离,只感无限喜慰。
两人温存了一阵,待小龙女定下神来,高晓阳认明方向,勒转马头,两人径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之上,高晓阳见小龙女归心似箭,于是与小龙女商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