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峰间一条大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奔胜雷鸣,湍急异常,水中夹着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高晓阳已然衣履尽湿,四顾水气蒙蒙,蔚为奇观,他但见那山洪势道太猛,心中豪气顿生。高晓阳知道剑魔独孤求败昔日每遇大雨,便到这山洪中练剑,念及此处,忙提着玄铁重剑,走向溪边,昂首长啸一声,跃入溪中,使个故人行步法第一式:故弄玄虚,稳稳站在溪心的一块巨石之上。
只见高晓阳玄铁重剑前挥,将上流冲下来的一块岩石打了回去,待那岩石再次顺水冲下,又是挥剑击回,如是击了五六次,那岩石始终流不过他身边。到第七次顺水冲下时,高晓阳奋力振剑一击,岩石飞出溪水,掉在石岸,如此练了一柱香时分,他力气渐尽,于是伸剑在石上一撑,跃回神雕身旁。高晓阳在溪旁静坐片刻,心中暗自想道:“何不试试木剑?”想到此处,高晓阳放下玄铁重剑,随手拾起一根和普通长剑差不多大小的树枝,跃入溪中,如同先前那般,每见岩石冲下,便以树枝将岩石荡开。
只见高晓阳此时沉气下盘,牢牢站在巨石之上,他天生造化、天命之体自带四项技能:过目不忘、噬灵天眼、触类旁通、一心多用,在触类旁推之下学什么都特别的快。时刻稍久,高晓阳便渐渐悟到了凝气用力的法斗,但见他此时使木剑出剑的力道、速度与先前使玄铁重剑时一般无二,可见其剑术却是已达轻重自若、刚柔相济的境界。练了一会儿,山洪越来越大,直浸到了高晓阳腰间,冲得他左摇右晃,难以站稳。又过片刻,山洪已浸到他的胸口,逐步涨到口边,最后终于没过头顶。高晓阳当下凝气守中,双足稳稳站定,不再呼吸,让那山洪从头顶冲过,身子便如中流砥柱般在水中屹立不动。
高晓阳此时身在水底,心中却不由得一叹,想道:“我现下虽可持木剑将扑面洪流一一荡开,但这还只是自上而下的山洪,如果是四面八方齐至的潮汐之力,我恐怕是抵挡不住的。唉…剑魔的剑术境界当真可怕!”眼见山谷中天气变来变去,过不多时雨势便已渐小,山洪也跟着渐渐弱了,高晓阳见状心知已无必要再练下去。他双足一撑,跃回岸边,只见神雕已不在溪边,不知到了何处,岸旁石上放着两枚蛇胆、四枚朱果,高晓阳见了心中好生感激神雕爱护之德,他当即吃了,盘膝坐下调息了一会儿,力气即复。
当晚,高晓阳回到山洞之中竟不安睡,他发现在山洪中练了半日,劲力已颇有进境,不由得又惊又喜,自忖劲力增长,本来决非十天半月之功,何以在水中击刺半日,剑力竟会大进?想是那蛇胆、朱果定有强筋健骨的奇效,以致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真气大增,此时于山洪的压力之下生发出来,自己这才察知。“不知可否利用山洪的压力冲击带脉?”高晓阳休息入定前暗自想道。
自此而后,高晓阳每逢大雨,即到山洪之中与水相抗,或挥木剑迎波击刺与扑面巨浪相拒,以增出招劲力与速度,或潜身洪流之中服食蛇胆、朱果,在山洪的压力下,以淬炼自身的真气。如此未及一月,高晓阳自觉功力大进,带脉突破。不仅如此,他更在水中悟得了许多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的剑理。此后神雕纵然力道惊人,但与他扑击为戏之时,也要避开木剑正面,不敢以翅相接,就算如此神雕也已挡不住高晓阳木剑的三招两式。
盛夏正是多雨时节,这一日清晨,高晓阳起身之后发现又是满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高晓阳骤然间心中一动,想道:“经过这一个月的修炼,我体内的真气已然淬炼到了极致,也许今日易筋经和秘纹不灭体便可突破……”想到此处,高晓阳胸口热血奔腾,允以抑止,当下便拿上神雕今日采来的蛇胆与朱果,迈开大步,径自向着山峡而去。行不一会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