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风听得自己背后一生脆响,被震得五脏俱沸,也算塞翁失马,祸尽福来。他猛然想到身背的玄摩剑——何不借此机会试试这柄宝刃。念及此处,他故意虚晃一掌,抽身而退,急在背后抽了玄摩剑,偌大的庭院登时打了一道厉闪,但见剑罡阵阵,寒气森森,剑身如浴寒雪,锋刃若沐秋霜,有诗为证:
宫前剑震三千客,锋芒过处事事休。
剑气纵横八千里,一剑幽虹贯九州。
妖剑一出,无论正邪俱是一声惊呼,玄摩剑下尸山血海,龙吟风持剑在手,猛觉一阵眩晕,登时周身戾气大盛,胸中只一字——杀!脑中只一念——斩!意欲屠尽天下,斩破苍穹!
他不会什么剑法,遂将所学掌法融汇宝剑之上,以掌法御剑,虽有不通之处,但他掌法娴熟,更兼玄摩剑乃神兵利器,不出几招,早已占尽上风,直逼得西域头陀步步倒退。
谢影熙乍见玄摩妖刃,心不禁激动地噗噗直跳,左右一挥手:“夺剑!”,旗主、兵丁齐声应道:“是”,已是一拥而上,将龙吟风围在当中。
张小八见势不妙尖声喊道:“我说诸位,还等菜呢!抄家伙上那”。就是张小八不喊这一嗓子,任谁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玄摩剑被妖人夺走,八位掌门迎上魔教十位旗主,也不必拘泥便动起手来。
那白琪却是个鬼机灵儿,不与众人正面交锋,东躲西闪,几步就到了龙吟风切近,瞧准时机,一跃而起,同时手中鹿筋藤蛇鞭噌地挥出,直取他掌中玄摩剑。白琪在腾蛇鞭上下过苦功,加之龙吟风一心直与头陀交战,此次出击,倒有八成把握。岂知,龙吟风奉在山中也有“同党”,那何氏三兄妹为保他周全,始终围在左右戒备,生怕龙吟风出了什么闪失。
九天玄狐腾蛇鞭刚一出手,何皎立即挺剑迎击,白琪心中骂了句娘,当即手腕一抖,腾蛇鞭应力半空一抖,鞭身斜转,画了个弧反奔何皎手腕而去。
何皎撤步缩手,顺势竖剑于胸,以逸待劳,只待鞭剑相交,依仗剑锋将腾蛇鞭一斩两段。白琪见势立即手腕一沉,那腾蛇鞭翻滚力道稍减,下沉势头大增,见她手腕再一抖动,鞭身应力左右跳动,直抽何皎握剑手背。何皎见机立即将剑横于胸前,俯身上步,身法迅捷无比,未待白琪看清,何皎已欺身近前,宝剑拦腰横扫,径取白琪小腹。
白琪大惊失色,当即含胸收腹,只躲得稍慢,腹上衣裙被剑尖扫到,只听噗的一声,宝剑便将白琪的衣裙下摆滑落,露出了所穿小衣。
白琪失声惊呼,这一呼一半是惊慌,另一半却是羞臊,她娇声喝骂:“下流!”。
此情也出何皎意外,他腾地红了脸,一阵不知所措.
白琪有此一败,非是她武艺稀松,却真是何皎剑法绝妙,白琪又有轻敌之心,有次一幕,也非偶然。
何皎被骂的昏头涨脑,攻也不是,守也不是,白琪却毫不迟疑,娇喝之后立即再挥腾蛇鞭,一鞭子正结结实实打在何皎脸上。
何皎只觉得右脸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眼前金星四射,脸颊落下一道紫红的鞭痕,腮帮子顿时肿胀起来。他脚尖点地,使劲向后越开,宝剑交于左手,右手捂住脸颊,怔怔的看着白琪,当真是又羞又愧。
何皎绝非轻薄之人,激战之时全凭时机,哪顾得上礼节,万没想到却对一个年轻的姑娘有如此非礼之举,想说两句赔礼之话,张口结舌地支吾了半晌,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白琪见他窘态,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忽见她眼光一闪,甩出腾蛇鞭,在地上卷起了一件事物,顺势抄在手中,顿觉一阵沁人心脾的微凉之意缓缓透过肌肤,向身上扩散开来,仔细观看,却是一块掌心大小的玉佩。那玉佩通体翠绿,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