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城内快活,遇着你姑奶奶别怨天尤人,这是命数!”。
她话音刚落,冷丁一剑劈下,只听一声金属交鸣,却是李子虚凌空而至,用手中的量天尺架住了何柔的宝剑,他膂力过人,直震得何柔手臂一阵酸麻。
何柔赶紧收剑于胸,凝招待发,李子虚素知侯钰真做派,只道又是昨夜风流一笔债,因恐大庭广众之下说讲出来有辱颜面,遂扯着公鸭嗓息事宁人:姑娘好大的火气,怎的一言不合就耍三青子,我兄弟哪里得罪你了,老兄这里替他赔不是了,所谓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江湖儿女没有隔夜仇若肯给我昆仑双煞一点薄面,就到我桌上喝几杯水酒”。
李子虚一报名号,何柔登时一阵心悸,却不肯露怯,挑衅的看着。
侯钰真一脸苦相,忙对李子虚解释央求:“李大哥,断不可听她信口胡诌,这贼婆娘在风波庄坏我亲事,伤我手臂,还望替兄弟我出这口气”。
李子虚时才被马钰真一番恭维,如今好友求援,自己若不露一手显然是说不过去,于是晃动量天尺就要发作。何柔适才接了他一招,已知道此人内功深厚,非自己能敌,现在再加上马钰真和成云碧,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慢着”,成云碧突然起身发话,绕过李、马二人,疾步走到兄妹桌前,拱手道:“两位少侠,我想马道兄定是与二位有些误会,但是女侠贸然出手伤人终究情屈理亏,这样,今天给老兄成云碧一点薄面,姑娘就给马道长陪个不是,一天的乌云满散,日后行走江湖也多个朋友关照,岂不甚好”。
成云碧虽拱手对何柔说着,眼睛却不错神的盯着龙吟风,若是在平时,成云碧自然也会前来助力,但仔细打量过后,发现龙吟风虽然衣衫褴褛不甚起眼,但他双眼炯炯,案露寒光,太阳穴高高隆起,举止凌厉,凭借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料定此人内功精湛,非常人所能比,即便三人联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成云碧对此次灭剑大会十分看重,思量若是刚一进徽州就被两个少年所挫,说出去既不光彩,也会给此行添加阻力,思前想后,终是不能动武,因此一见李子虚要动手赶紧拦挡,算是卖个人情,接着报通名姓,以威名震慑,再给铺个台阶,料来二人必会顺坡下驴。
何柔见此情形只道是成云碧等人怕了自己,心中好不得意,当下气势大盛,点指成云碧阴阳怪气道:“哦!阁下是成云碧,那位想必就是二煞中的颠倒昆仑李子虚了”。
成云碧又一拱手:“正是”。何柔狞笑了两声,突然一指候钰真,骂道:“这等**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给他道歉也可以,不过得到他周年”。
何柔也多了个心眼,她深知昆仑双煞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她自然也晓得这二人武功了得,非自己一人所能敌,今日若是树敌太多,怕是不但料理不了候钰真,恐怕兄妹想囫囵个儿的走出酒楼也难,于是言语之间便留了余地,只骂候钰真,却不去招惹昆仑双煞。
这么一闹腾,楼外引来围了大群围观闲散,侯钰真经被骂的狗血喷头,颜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把拽出腰刀,说声:“还我公道!”,便与何柔斗在一处。
候钰真右手受伤,招式不甚伶俐,只能凭借身法迷惑,伺机进攻。何柔求胜心切,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出来,饶是如此,仍是难伤侯钰真分毫。
几招过后,她眼珠一转,突然来了主意,宝剑剑招一变,不找马钰真的身子,单劈马钰真的单刀,她料定马钰真手腕伤的不轻,遂以攻其短板,二刃一碰,只听嘡啷一声,候钰真手中单刀落地,抱腕哀嚎,痛苦不堪,豆大的汗珠哗哗的从额头上滚落。
何柔上步跻身,对准候钰真的咽喉就是一剑,候钰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