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师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我怕你一辈子也报不了仇,非但如此你若没有本事,我猜你日后还会失去更多你所珍视的东西,况何雨襄已死,这本算不得什么叛出师门,何去何从,望你好自为之”。
罗翰言罢又倚在树干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说的条条在理,句句中听,龙吟风一阵心灰意懒,周围又陷入了一片安寂。
翌日,龙吟风硬着头皮走进洞中的石室,情形一如昨日,他紧张的手脚没个放处,怯生生地试探着:“李伯伯,我想和你学本事”。李儒生眼前一亮,倒不急于说话了,故意拿着架子,半晌才耷拉着眼皮问道:“你想好了?”。
龙吟风见话有余地,这才松了口气,使劲儿嗯了一声。李儒生难掩心头喜悦,连说了三个好字,龙吟风立即跪地叩拜:“多谢李伯伯!”。李儒生:“管叫我甚麽?”,龙吟风立即改了口:“师父!”。
李儒生疯狂的笑出了喜悦。石室外,罗翰仍然依靠在树干上望着天空呆呆发愣,听到笑声,嘴角禁不住也泛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晨光熙微,晨风吹野,草和晨风,衣襟飘忽,笛声悠扬伴着潺潺的流水,直飘到不知名的远方。风鸣歇,笛声止。
李儒生在蒲团上闭目打坐,罗翰直挺挺站在其右,对面蒲团上坐的龙吟风觉得压抑的难受,索性不再看师父,眼睛盯着那一跳一跳的蜡烛,神儿早就飞走了。
“闭上眼睛,不要用力,不要想事,为师行功给你治病!”,李儒生叮嘱龙吟风道。他话音刚落,龙吟风竟真觉得一阵莫名的困乏袭上来,不自觉的闭上了眼。
恍恍惚惚中间李儒生、罗翰二人同时凌空出掌,龙吟风顿觉什么失了着落,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若有若无的彩光在身上扫动,缥缈流移,一股温热的气流自涌泉穴直流而上,须臾气流渐渐变暖,越来越强,隐隐觉腹内似有一寒、一热两股气息被外力调动,相互冲撞,摇撼翻腾,周身关节格格有声,龙吟风禁不住哇的喷了口血,二人似是无察觉,继续挥掌导引,但觉腹内热浪涤荡,尽数四下铺展,周游四肢百骸,寒气随之收缩凝聚,移至左腹天枢附近旋即顶住不动,呼吸之间渐觉温暖恬适,心目为之一开,唯有天枢一域冰寒异常。
龙吟风缓缓落地,慢慢睁开了眼睛,虽觉腹内一隅寒冷难耐,却觉一阵从未有过的神志清明,他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喜色。
李儒生二人收招定式,似已入定,许久二人相继透了口气,罗翰不言声的起了身,仍是恭敬的立在李儒生身旁。李儒生望了一眼罗翰,点头吩咐道:“你去吧”,罗翰闻言即躬身退出,他前脚刚出山洞,龙吟风便听轰隆一声闷响,凝目望去洞口已漆黑一片,已被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封住了,本来就很压抑的石室中更加让人觉得憋闷,黑暗。
清晨,荷塘,晨光下的荷叶上的露珠折射着柔和的光线,水珠儿悄悄一滑,即由这一片荷叶滴落到那一片,又跳跃着飞舞到下一片,“嘀”的一声,跳进了平静的水塘,卷起的波纹向四面荡漾开来,绘出一个又一个转动的同心圆。
河水很清,清的可以看见浅水中一只青蛙偷偷藏在水中等待过往的飞虫。荷塘边,年少的女娃儿悄悄的拾起身边的一枚卵石对着水中的青蛙,“嗯”的一丢,惊的青蛙后腿一蹬,伴着波纹消失在粼粼的荷塘。那女娃用力过猛“嗵”的一声跌进了水塘。
“哥......哥......”,随着女娃儿的呼喊,站在荷塘的边延的少年扳着突出的石头,小心的奋力把手递给女娃儿,女娃儿搭着少年的手,故意轻轻的一拉,少年失去重心也跌进潜塘。女娃儿咯咯的坏笑着,少年无奈的嗔道:“哎呀,灵儿又调皮”。女娃儿也不理会,用小手肆意地捧起河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