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袭,虽然夹杂着海腥味,并不好闻,但至少能把那股陈腐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吹去。
六月的阳光总是那么惊艳,尤其是在毫无遮拦的大海上就显得更加明显了,直截了当的,不加任何遮掩的投射到这片海洋上的每一个角落。
林未不由得用手挡了一下,不知道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还是吸入了太多恶心的空气,总觉得这阳光无比刺目。
过了半晌才将手放下。
放目望去,是无尽的湛蓝色海水,成群的海鸟盘旋在大海的上空,伺机冲入海中捕鱼。
风不大,所以海上只有小小的波浪,冲到船底又被打落下去,再又冲上来,如此反复。
不知道为何,从未见过海洋的林未居然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无比熟悉。仿佛在他的记忆深处,他与海洋有着亲密的联系。
那种感觉很怪异,不过林未也不在意,这两天事情太多了,他也不想去理会。
林未第一次坐船,哪怕是再大的船也免不了在海上颠簸,但是林未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上船尽然是这种情况!”林未有些自嘲的摇头,然后开始认真地打量这艘让他映象极其恶劣的船。
船很古老,林未根本看不出年代,但是那股气息却告诉他,这艘船有故事,甲板上是一层厚厚的霉菌,混合着海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不过经历过船舱的林未对这种气味几乎可以免疫。
船栏杆上到处都是暗红的印记,如果是平常林未肯定不能确定这是什么,但是那个诡异的货仓告诉他,这是血。
暗红的血液到处都是,宣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战争,可能几十人,也可能几百人。
林未用脚轻轻将那层霉菌扫开,漏出下面到处是刀剑痕迹的甲板,浅的只有几厘米,深的竟有一米多,因为没有涂层,所以里面那层早就被氧化发黑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被虫蛀空。
但还是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木头的材质很奇怪,林未用脚敲了两下,却发出十分沉闷的声音,感觉不像是木头,更像是金属,如果不是发霉的原因,林未更愿意相信这是一艘钢铁海舰。
可惜林未不是考古的,不过林未也知道,就算那些考古的过来也不可能研究出什么鬼,这艘船至少不是是这个文明的产物了,就像玛雅文明一样,知道却无法理解。
林未已经失去了兴趣,正准备看看船上还有没有一些别的东西时,左边传来一阵嘈杂,林未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中间好像有一层东西挡住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好像是疯子的声音?”林未听不太清,“过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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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忠武是一条狗,他自己知道,也承认。或者说他没法不承认,所以狗的明显,在别的狗腿子还遮遮掩掩难以启齿的时候,他早就把狗腿这个职业看成一种光荣。
苟忠武三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相貌看不出什么,要说他唯一的特点,那就是把一条狗的心变成了他自己的心。
他人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无条件执行他家主子的命令,其余什么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