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对在下而言,无非是天籁之音,是大将军对在下最好的赏赐,只是没想到,那人彘竟然也有些脾性,每当吃饭的时候,只管咬紧了牙关,水米不进,只两天就虚弱地叫不出声来,到了第三天竟然就死了,真是教人扫兴。”
若是旁人听到这怪人这么说,早已经瘆得慌了,但是大将军对那人彘有深仇大恨,也不觉得恐惧,反而饶有兴致地听这怪人描述那人彘脸上种种神情,似乎这比洛阳城中最好的戏班子唱的戏还要好看。
“大将军,量那等恶妇又有什么,只消在下炮制一番,不由他不低头,还是说一说这天下吧。”怪人知道话题岔得有些远了,忙转回来。
“好好好,这天下诸侯与那些门派相互勾结,常做不法之事,缕缕抗拒朝廷,正要消磨他们一番。”大将军先是听说一尊佛门罗汉陨落,而后又重听一遍那恶妇死前的惨状,内心舒爽不亚于三伏天气喝下一碗冰酸梅汤,就是痛快。
“大将军只消如此……”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正待那怪人要将心中盘算拖出的时候,一名白发老者拖着一盘文书,念着一段经文从外面慢悠悠地走进大殿。
这老者气质出尘缥缈,仿似谪仙,若非他就在自己眼前,倒要觉得他不存于世。
他进来后,随意地朝那怪人瞥了一眼,那怪人只感觉浑身炸毛,被一尊洪荒巨兽盯上一般,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不敢直视那老者。
“老师来了?”大将军对这老者倒很是恭敬,其实大将军也不知道这老者是谁,但是打他能记事起,他就知道有一位和善的白胡子老爷爷一直待在守藏室里。
“前日大将军来守藏室,想要看有关百年前幕府举办群雄论道的典籍,只是守藏室内卷帙浩繁,一时难求,所以今日便将这些相关典籍为大将军送来。”老者走到大将军前,将那托盘放在大将军的案几上。
“如此,有劳老师了。”
“不敢,此是守藏室分内之事。”说着,老者又迈起步子,慢悠悠地走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那怪人才感到心里松了一块,自在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