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爷是笑着走出兴会寺的,今天的结果他很是满意,兴会寺同意与他合作,就相当于是兴会寺中的数百武僧加入了他们,这也就补足了他们三家豪强武力不强的弱点。
等到周老太爷等人又敲锣打鼓地离开了,兴会寺住持又将几位班首召集起来说道:“几位师弟莫非真要与这人合作?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师兄,若不冒些风险,如何能让我佛门在此处兴盛。”三位班首说道:“咱们寺中有数百武士,就是那封君再严苛,也不可能直接对我们下手,不是吗?贸然对我们下手只会磕掉一嘴牙齿。”
这三位班首早就因为自己利用住持职权压下前任后堂和尚被杀和戒心被废一事而心生不满,此时又得了周老太爷的许诺,被这诱惑迷住了心窍,哪里还能听自己的话!
自己现在孤身一人也是反对不了他们,本来寺中遇到大事,都是住持与四大班首投票决定。本寺里虽然没有首座,可是戒心是住持的接班人,所以他是实质性的首座,也会列席投票。
现在这三人早已商量定了,心往一处使,就算是戒心现在从少林伤愈回来,就算戒心愿意投自己一票,也是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住持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身子也有些劳累,挥挥手让众人出去:“既然几位师弟都已经认定了,那贫僧也就不再坚持,你们都回去吧,贫僧乏了,也该休息了。”
“那师兄你先休息,我等告辞了。”这三位班首兴高采烈地出去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周老太爷许诺兑现的那一天。
住持见三位班首离开,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回忆起今天白天藏经阁中的那一幕,久久不能入睡。
“老施主是什么意思?还请说明。”那三位班首问道。
“老朽的意思老朽想说,只怕是几位大师不敢听,不让老朽说出来。”周老太爷笑道。
“只要老施主说了,我等便绝无不敢听的意思。”三位首座胸脯拍的震天响,示意周老太爷只管说,不妨事。
“那老朽可便要说了。”周老太爷心中窃喜,知道鱼已经上钩:“不知道几位大师觉得这赣榆生民向佛之心如何啊。”
“虽然不是尽信,但是善男信女颇多,每日施舍香火不绝,足以让本寺日常用度。”四大班首之一的堂主说道,他与寺中主管经济用度的监院是同门师兄弟,因此对寺中用度颇为熟悉。
“可是这些善男信女之中,真心拜佛的有几人,大师们可曾知晓。”周老太爷说道。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三位大师,这些善信说虔诚吧,还挺虔诚,举止动作、神态表情,无一处失礼的地方,任凭谁来都挑不出理来。
可是人家今天在你的庙中是这般虔诚不假,可赶明个儿到了朐县连云山的连云观的时候,人家也是这样,说不定比今天还要虔诚。
“大师们的意思老朽都明白了。”周老太爷呵呵笑道:“若是封君不去明着打压贵寺,而是将那连云观请来立一座分观,几位大师觉得如何?”
如何?那自然是相当难受了,若是封君带头去道观里,再加上些有心人的挑拨,只怕那些不明真相的善信们也会一道跟着去道观,从而忘记了兴会寺。
而且就算是现在的封君起了平衡的心思,也不会是刻意的拉拢某一家,也只会让佛道两家相互压制,相互争斗,他好高坐钓鱼台,坐收渔人利。
这样的生活如何比得上现在这般自在快活,岂不是令人憋屈?
“那依着老施主的意思,贫僧应该怎么做呢?”三位班首问道。
他们既然发问,便是正中周老太爷的下怀,等的就是你们主动来问我,不然的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