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有其他人反对吗?高家的族老们呢?你们有意见吗?”周老太爷又望向高家那一片,高家家主高弱还是个小孩子,哪里见过杀人的场景,早已经吓呆了。
那些族老更是连小孩子都不如了,高家的座位一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尿骚味,他们听了周老太爷的话,哪里敢有意见。
有意见的人的尸首还在大殿上横着,那尸体上流淌着的血都还没冷却,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周老太爷的话霉头,去跟谢家家主,额不,前任谢家家主作伴。
“老哥哥,我们高家一向是为老哥哥马首是瞻的,老哥哥说什么,我们只管做便是了。”高家人群中一位枯瘦的老人起身说道。
“既然都没意见,咱们便来议一议,如何对付这新来的封君。”周老太爷说道:“老朽心里明白得很啊,你们都不看好老朽,都以为老朽跟封君作对无异于螳臂当车。”
“你们都知道,哪怕老朽能够把这新来的封君玩弄于鼓掌之中,也难逃江都的责难。说来也对,这江都若是怒了,老朽确实是难以抵挡,但是江都就算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厉害得过兖州吗?”
“老大人的意思是?老大人在兖州有门路可以投靠?”众人都知道周老太爷的二儿子娶了莒南诸葛家的姑娘,但是这也只是自保罢了,莒南诸葛家是每次兖州攻打赣榆的急先锋,娶了他们家的姑娘好歹能够在兖州的兵峰下少损失点实力,但是把他当做退路,当做靠山可就殊为不智了。
但是从周老太爷的话语中听来,这还是一门不浅的关系。这也就解释了众人心中的疑惑,按理说,这周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新封君不过刚来三天而已,便要与新封君翻脸!这实在不像是周老太爷能够做出的事情。
但若是有兖州那里的背书,这一切也都合理,能够说得出去,但是众人却不知道兖州许了什么承诺,竟然让周老太爷都动心了。这么说来,若是自己也掺和进去,未必不能分一碗羹啊。
果然,周老太爷拿出了诸葛烁交给周雄的信件,高声说道:“本来老朽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晚年,但是这新封君偏生就让老朽安静,不让老朽快活,就连这兖州都看不下去了。他们打算让老朽带着赣榆前去投奔,可是老朽怎能轻易答应?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由不得老朽不谨慎。”
“但是兖州把唯一的孙儿亲自派出来坐镇莒南,让琅琊郡豪强们策应协助,便是要保我家平安反正。”
周老太爷才不管赵亮来莒南是为了挑动局势还是单纯的游玩,反正自己这里一乱起来,诸葛烁可定不会放过这个进占赣榆的机会,所以这丝毫不影响自己把虎皮做大旗的计划。
“这书信在此,你们若是不信只管来看。”
那谢家、高家实际管事的几个老头一脸赔笑,嘴上说着不看不看,万分相信周老太爷的话,可是这脚底下的步子却挪到了周老太爷的身边,围坐一团看那书信。
虽然他们不曾识得诸葛烁的字迹,但是那书信上面盖的诸葛家家主的大印还有印迹中隐隐流动的阵法力量可以表明这封书信绝对不是伪造。
看到这里,这几个老头方才对周老太爷的计划有了一点信心,看来这周老头还真不是老糊涂了,犯了失心疯,还真是有了靠山,所以敢架戏台,跟这新封君唱一出对台戏。
“老哥哥,有这么一封信,那么没说的,老弟我这就回去让那帮小的听候老哥哥的吩咐。”那几个老头作势就要往外走,结果走到门口却被那些武士给拦了回来,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又看回周老太爷:“老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朽的意思是,如今三家主事的人不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