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萧先生还有什么要求?不放说出来让我听听。”张诚说道。
“主公。”就算张诚没有招揽萧让,但作为张诚食邑上的官员,萧让也应该管张诚叫做主公:“在下在石桥镇还有一个朋友,名唤金大坚,他虽然不是武士,但平素最好使一些枪棒,寻常汉子,十五六个人都近不得跟前。”
萧让不知道张诚的性子,只得先从金大坚的武艺说起,毕竟诸侯封君们对武艺高的人都是高看一眼的。
“而且他还有一项绝技,最擅长刻制阵法,是实打实的阵法大家。还请主公也将他招揽,赐他一个武士身份。”
说到这里,连典韦等人都有些动容了,说起武艺这种事情,不好意思,我们还真不缺,可是会刻制阵法就是太难得了。
比如说寻常大匠炼制的神兵,也不过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杀人不见血罢了,充其量也就更加锋利而已,但是若有阵法大家为神兵刻制阵法,便可以调动天地之力,大幅度增强神兵的威力。
而且更难得的是,阵法一道比起武道,传承起来可就艰难多了,往往都是父子相传,传媳不传女的规矩,很少有外人习得的。
这些人为了体会天道流转,往往还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人迹罕至之所,极难寻得。
今天在石桥镇能够见到一位阵法师,那是张诚的运道。
“哦?竟然有这样的人才,还请来与我相见。”张诚刚刚从大光球那里阅读完有关阵法师的知识,心道遇到如此良才岂能交臂而失之。
“大坚快出来。”萧让从人群中扯出躲在人群后面的金大坚。
金大坚能够与众人一同迎接张诚,说明他在镇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是他今天却裹着一身老旧的袍子,身形也有些瘦削,似乎没怎么吃饱过饭。
别人都以为萧让和金大坚两人伪造公卿字画挣了一笔钱,想必平日里过得很滋润。
但只有萧让才知道,自己这位兄弟平日为了研究阵法,几乎是耗费了全部的积蓄。
这石桥镇是个小地方,比不得洛阳那样天下间一等一的繁华地界,光是那些材料和阵法书籍想要买进来,就是一大笔开销。
为了筹足那些费用,金大坚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
他与萧让同岁,但是萧让让人一眼看去便是那种阳光向上的青年,可是金大坚却沧桑的像一个中年人,头发白了几分,皱纹也比萧让深得多。
“小人金大坚见过主人。”金大坚出来之后,直接跪拜道。
“快起来,快起来。”张诚虽然在这个世界处于统治阶级,可是手下人动不动就跪拜自己,还真让这个后世的四有青年有些不适应。
谁知这金大坚跪在地上,任凭谁说也不肯起来,全身哆哆嗦嗦,嘴里不住地说道:“主人是武士,小人是贱民,贱民怎敢和武士说话。”
“金兄,你怎么……”萧让也好奇自己的这个兄弟怎么会这样,自己认识他也三年了,从没见着他这么卑贱的神情。
“主公,我这兄弟他……”萧让连忙转身便要向张诚解释。
“不妨事。”张诚走过去拿过金大坚的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可谁知那金大坚好似被电击一般,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连忙把手抽出来,磕头求饶。
但是他接下来却又放声大笑,高呼自己是武士了,在那里手舞足蹈,众人想按住他,可又怕伤着他,只能留着他在原地起舞。
“老舅,这金先生似乎有心病,大概是老舅你触动到他什么心事了。”典韦毕竟走南闯北的,见过的事情也多,对张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