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诚与蒋钦走到水寨大厅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张诚这才想起自己与典韦的约定,拉着蒋钦的手往水寨的入口跑去。
“县主爷,你拉着我做什么?”虽然天刚蒙蒙亮,可是水寨里来来往往巡逻的水匪还是很多的,他们都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家的大当家被一个不知姓名的男子拉着在寨中奔跑:“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有碍观瞻。”
“去晚了怕就连来不及了。”张诚说道,果然,还未等两人跑到水寨边上,就有一个小喽啰来报:“大当家的,可了不得了,水寨外面来了四五艘大船。”
“县主爷,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蒋钦停下脚步,对张诚说道。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我与人约定,若是天明不回的话,他便来攻水寨,只是没想到这才刚刚亮,他便来了。”张诚说道。
张诚与蒋钦急忙赶到水寨码头处,只见典韦手持双戟,站在船只的正前方嘶吼道:“尔等贼匪,速速交出人质,否则打破水寨,老少不留。”
“虎子,我在这里。”张诚冲典韦招手道。
“老舅?”典韦纵身下船,来到张诚的身边说道:“老舅,你可让我等苦了,我还以为这水贼不讲道义,将你囚禁了。”
“你这大个子,说话就好好说话,信不信我将你丢到水里去。”蒋钦见典韦言语间有些不善,针锋相对道,虽说如此,他对这船队还是有些戒备的。
虽然此前轻而易举地捉了萧嘉,但是那一次,他毕竟有主场优势,欺负萧嘉不擅长水战而已,他粗粗估量了一番,这船队上怕不是有二三百人,都是能征善战的武士,而自己这边虽然有上千水匪,但却是乌合之众,若是真的打将起来,只怕还挡不住武士们一次冲锋。
“你就是那个水匪头子?看着也不过如此。”典韦望着张诚身旁的蒋钦,不屑地说道:“有本事咱们岸上一对一自能见分晓,在水上算什么好汉。”
“你这大个子,爷爷我自幼便练得一副好水性,江河湖海之上,视如平地,疾风骤雨之中,当作等闲,这岂不是天下间最大的本事?”蒋钦反驳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话,让我先说两句。”张诚见两人刚见面就呛火,指不定一会儿就能火并,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拦住:“虎子,你却是来早了,大当家的已经同意同我们合作了,如今我们只要去找到大当家的兄弟,此事便算了了。”
“可是,老舅。咱们上哪里去找他的兄弟。”典韦说道:“咱们也是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对陈勇都不是很了解,如何能找到他的兄弟。”
“要找到大当家的兄弟,却是不难。”随后出来的冯舟见众人不解笑道:“列位可不要忘了,内子虽然只是陈家庶出女儿,可也是自幼在陈家长大的。”
正在众人恍然大悟的时候,冯舟的媳妇从船上走下来,向众人施了一礼,随后说道:“妾身虽然不知道大当家的兄弟会被妾身的父亲关在那里?可是妾身却记得小时候在家中的浮屠庙玩耍的时候,曾经无意间触碰到那尊大佛像前的香炉,结果在地上出现一个暗门,当时妾身心里害怕,并不敢前去查看。但是现在想想,若是妾身的父亲想要藏一个人的话,也只有在那里了。”
“好,我这就点起人马去救阿泰。”蒋钦得了周泰的下落,立马站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将周泰救出来。
“大当家的莫要急。”冯舟拦住蒋钦说道:“内子幼年生活在陈家的城邑中,那里是陈家的核心,戒备森严,而且也不知道藏有多少家族武士,若是贸然带大队人马前去救援,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害了二当家的性命。”
“唉……那又能怎么办?”听冯舟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