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商量已定,张诚又去安抚萧嘉的媳妇,好在萧嘉的媳妇是一位奇女子,也不慌乱,向众人宣布,船队的指挥权暂时交给张诚,一切事务也由张诚负责。
没过多久,船队抵达高邮县的码头,虽然此刻是傍晚,可是码头上依旧人山人海,走在前头的也不是陌生人,正是那日同高邮大爷一同去张诚家的陈彪。
他见了船只靠岸,张诚几人下船,连忙迎了上去,态度十分客气,好像根本不认识张诚一样:“贵使一路远来辛苦了,家父早已在府中摆好了酒宴,为贵使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都这个时候了,你父子居然还有心思设宴摆酒,真真是可恶之极。”张诚怒气冲冲地说道。
“贵使这是何意啊?”陈彪有些不懂,自己家好歹也是高邮地方的豪强,就算来人是江都里行军大总管派来的,也不能如此辱没他,所以他说话也多了几分恼怒:“不知道是在下哪里的礼数错了,竟然让贵使如此不悦,还请明言。”
“哼,你们父子做得好事。”张诚没好气地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高邮湖水匪竟然敢拦路阻拦官船,还将此行正使掳去,端的可恨。”
陈彪闻言,猛地跪倒在地,哭拜道:“贵使有所不知啊。之前高邮那叛逆为了招抚那股水匪,对他们多有纵容,结果导致那股水匪势力越来越大,官军想要进剿,可又不识水文地理,实在是难以成事。”
“嗬!阁下莫不是在诓骗我。”张诚说道:“你是高邮本地人,岂能不识得高邮湖中水文地理?在岸边村落里寻几个渔户做向导不就行了。”
“唉……说出来也不怕贵使笑话。”陈彪满脸愁容地说道:“那伙水匪平日里侵扰村镇、劫掠商旅得来钱财之后,便向岸边野人购置必备物资。现在沿湖一带的野人几乎成了水匪同党,每次官军进剿,总是会提前招呼水匪,让官军失利。”
“哦?还有这种事?”张诚说道:“那便带我去府衙吧,我也好早些拜会守备大人,让他早日发兵救回正使。”
陈彪闻言也不敢耽误,领着张诚一行奔府衙去了,待得张诚进去坐定,自己才领着典韦、冯舟往隔壁吃饭,也有了与冯舟交谈的机会。
陈彪的父亲陈勇这次为了招待江都来的使者,也是找了许多地方上颇有名望的豪强家主来作陪,只希望能将使者陪得舒坦。却不曾想待得张诚坐定之后,便直言萧嘉被掳走的事情。
“哼。”那陈勇将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恨恨道:“贵使有所不知,这高邮湖中的贼匪我也是深恶痛绝,他们聚众为寇,时常侵扰地方,实在是地方大害。”
陈勇说完,那些豪强首领也纷纷附和道:“正是,正是。”
“既然如此,还请守备大人早日点起人马,杀伤高邮水寨,捉了那恶贼蒋钦,救回正使。”张诚说道。
“唉……贵使有所不知,在下也很想剿灭那些水匪,可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陈勇哭穷道:“之前高邮谋反,城中精锐武士都已经被带走,我这里也不过一二百老弱,还要承担防卫县城的职责。更何况,这城中还不知道藏着多少高邮的余党,实在是抽不出手啊。”
“那若是召集各处豪强家丁的话,以守备大人的意思是否可行呢?”张诚见陈勇不愿意出兵,又提议道。
谁知道这不提议还好,提议刚说出口,那些作陪的豪强首领也跟着哭穷,反正都是些族中有事,族内精壮脱不开身之类的话。
张诚也是无奈,只得晚上回去再与冯舟、典韦两人商量,不过这时候还要在酒桌宴席间煎熬好久。
另一边,陈彪单独与冯舟、典韦两人吃酒,陈彪对待冯舟倒是很热情,不停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