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可在屋里。”高邮大爷在门外又敲了几遍,可屋里始终没人应答,他身侧的人劝道:“主公,莫不是家中没人吧?您要不让先移步回去吧。”
“不妥不妥,这次来是专程来见冯先生的,若是见不到冯先生就回去的话,显得本督心不诚。”高邮大爷摆摆手,拒绝了属下的提议。
“主公,您又何苦亲自来这里寻我那不上台面的妹夫呢?要不,您先回去,我留在这里等他。您还别说别的,就我这妹夫最听我的,我让他去见您他准去。”说话的原来是冯舟的大舅子陈彪,平素里最看不起冯舟的人。
“不必不必,再等一会儿。”高邮大爷刚说完,只见门便开了,高邮大爷笑道:“彪子,你看这门不是开了吗?若是走了的话,岂不是与冯先生失之交臂?”
“嗯嗯,主公说得极是,是彪错了。”自家主公说准了的事情,陈彪这个做属下的还能不应下?
“主人家,不知冯舟冯先生可在贵府上居住?”高邮大爷见张诚伸出头来探望,连忙上前笑着询问道。
“你说谁?”张诚问道,语气有些不善。
“主人家,是冯舟冯先生,不知道主人家可曾知道?”高邮大爷也没理会张诚的语气,继续问道。
“冯舟?额呸!”张诚冲地上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来寻他,莫不是与他是一伙的吧?”
“你这主人说得是什么话?我家主公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能够说是跟冯舟那小子一伙的。”正所谓主辱臣死,张诚先是冲着他二人的地上啐了一口,言语上也有些恶劣不对付,正是惹恼了一边的陈彪。
“阿彪,莫要动怒。主人家,可否告知本……在下,冯先生是否住在这里?”高邮大爷示意一旁的陈彪先别说话,依旧是和颜悦色地问张诚。
“切,什么高高在上,爷爷在这江都城里住着,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别拿来唬老子。”张诚表示完全不怵陈彪的威胁:“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冯舟那腌臜泼才的同伴。”
“嗯?若是主人家说是的话,我二人正是冯舟冯先生的同伴,特地来这里寻冯先生的,还请主人家告知在下冯先生的去处。”高邮大爷又冲张诚深深地施了一礼。
“好啊,可算是让老子等着你们了。”张诚愤怒道:“冯舟这个泼才在爷爷家中住了好些时日,吃喝用度都是老子给他花的钱,说是要到头一起给,结果今日连人带行李消失得一干二净,你们既然是他的同伴,就替他把钱给了,否则老子定要拉你们见官不可。”
“嘿……你小子说得是什么混话?还拉你爷爷我们见官,你可知道爷爷是谁?”见张诚问他们催要房钱,陈彪可是忍不住了:“信不信爷爷一封名剌投进江都府衙,便叫那些做公的将你捉回去好生拷打一顿,让你也长长记性,明白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怎么着?你还想威胁老子不成,看没看见这枚小印,老子也是官府的人。”张诚把腰间佩戴的小印拿在手上甩给陈彪看:“别说你是官府的人,你就是天王老子,欠了钱也得还。各位街坊邻居,你们说是不是啊?”
“正是这个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二姐,你看看这两人,穿得跟个富贵武士一样,谁想竟然是个破落户。”
“就是就是,要我说啊,总有些人兜里分文没有却偏要充大爷,也是不知羞。”
随着张诚与陈彪的争吵,他们四周不知不觉聚了一群街里街坊,将三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位主人家,你只管说冯先生欠了你多少钱,在下都替他付了。”被这么多人围观,高邮大爷也有些抹不开面,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