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都城的某一处宅邸中,高邮大爷早已得到了海陵大爷去拜访林家的消息,忙把自己的亲信武士聚在身边议事。
“本督心想,各位应该都已经得了这个消息,海陵那厮刚刚带着手下亲随大张旗鼓地去林家探望林大宰。”高邮大爷麾下的亲信武士都到齐了,他也不啰嗦,直接开始说起目前现状。
“主公,海陵这可是要拉拢林家,若是林家投向高邮那边,对我们可就不妙了。”作为高邮大爷麾下的首席武士,邵鑫自然是第一个发言。
“嗯,本督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如何破局呢?”虽然邵鑫说得都是人尽皆知的大白话,可是作为自己的第一亲信,高邮大爷还是予以鼓励和支持。
“嗯……主公,以属下愚见,我们此行带了几样宝贝,不如今夜筛检一二,先置办一份厚礼,然后明天我们也去看望林大宰,礼数一定要比海陵足,礼物也一定要比海陵丰厚,让海陵看看我们的财力可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在高邮大爷期待的目光下,邵鑫说出了自认为是当前最妙的策略。
“嗯……虽然不是特别令人满意,可是也已经是当前最好的了。”高邮大爷思索了一会儿,环顾四周:“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等都觉得邵公的策略可行。”既然这是邵鑫提出的方案,高邮大爷也没有否决,其余的武士也都知趣的同意。
“嗯,既然大家都同意的……”高邮大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
“且……且慢,主……主公,请听……听我……一言。”在议事厅的角落里,有人磕磕巴巴地说道。
“嗯?是谁?”高邮大爷与麾下众武士听到声音,忙向那里看去,只见角落坐着一名瘦削的青年,一身衣物被浆洗得发白,看得出来这青年家境很窘迫,但是虽然衣服上面打着许多补丁,可是却很干净整洁,倒也算是让人看得过去。
“冯舟,你是个什么东西?在场上这么些大人们讨论军国大事,哪里有你一个代班的武士插嘴的道理。”还没等高邮大爷与邵鑫说话,人群中有识得说话那人的武士跳出来说道。
“这人是谁啊?”高邮大爷也算是记性好的,可是从不记得自家还有这么个手下,身旁的侍从连忙附耳说道:“主公,他姓冯名舟,娶了陈勇陈大爷家的庶女,这次同陈大爷的几个儿子一同来的江都。”
“是陈勇的女婿啊,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在本家任职,怎么能够来列席此次议事呢?”高邮大爷小声问道。
“主公有所不知,像陈勇大爷这些人来列席,自然是受重视的,可是陈勇大爷的儿子排座的时候只能坐在最后面,不受人注意,故而若是有事脱不开身的话,会请人来代替他们列席。”侍从小声说道。
这大陆上虽然也有桌椅,但是遇到主君召集群臣议事的时候,还保留着跽坐的习惯,所谓跽坐便类似跪坐一般,所以地位高的人坐在左边靠近主君的位置,地位低的人位置则偏右,也离主君越远,所以陈勇的儿子们请人来替自己列席会议,若是没有特殊情况,则是可行的。
“原来如此,本督曾经也好奇过为什么坐在后排的人总是模样不相同,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高邮大爷经侍从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过来。
“冯舟,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什么地位吗?不过是陈勇大爷家的女儿一时发善心,招你为婿,只怕你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不过就是一个贱民,一个乞丐,话都说不利索,还敢妄言军国大事。”高邮大爷那边弄清楚了情况,可是这边对冯舟的批判还没有结束。
被众人口诛笔伐的冯舟就冷冷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时高邮大爷走下台阶,来到群臣中间说道:“且慢,列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