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平与高辉讲故事的时候犹如世外高人一般,可是等小二哥把菜肴端上来的时候,这俩货算是暴露本性了。两个人就像是饿了十几天的乞丐遇见了馒头一般,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端上来的饭菜打扫的干干净净。
“额……嗝……”那俩货不住地打嗝,张诚又为他俩多要了一坛酒,才勉强压住:“阿诚啊,咱们继续讲故事,刚才讲到哪里了?”
“讲到平老爷子死谏主公。”张诚提醒道。
“正是,平老爷子死谏主公对主公甚大,从那以后原本狂放不羁的主公变得严肃认真起来,青楼酒肆里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得了提醒的柴平咽了一口菜,继续开讲:“只是先君病逝也给老夫人一个机会。
老夫人先是以二公子年纪已长,还没有受封封邑的名义,跟主公索要彭城作为二公子的封邑。
老夫人丝毫不顾忌这彭城是江淮道历代先君陵寝、牌位所在之地,是历代大总管的汤沐邑。可是老妇人却为了二公子违背了这条惯例。”
柴平说着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旁的高辉连忙将他拉回到座位上,向四周的食客示意抱歉。
“那后来呢?主公是怎么做的。”张诚问道。
“主公?主公还能有什么法子,老夫人毕竟是他的母亲,只能将彭城交到二公子手里。”柴平坐下来之后,无奈地说道:“那个时候,主公真的是很憋屈,但是也没什么法子,主公处于内忧外患的劣势之中,当时连我与阿辉的父亲也都被派遣到二公子的旗下。
后来没过多久,二公子在彭城举了反旗,惹得整个江淮道对二公子抛媚眼,那个时候主公仅仅率领黑衣卫与部分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千里奔袭彭城。
那个时候,二公子正忙着向江淮道各地的封臣派出使者,要求他们臣服自己。是的,二公子当时以为胜券在握,丝毫没有考虑到主公可能会反戈一击。
二公子的使者还没有走完整个江淮道,主公便以雷霆之势杀到彭城城下,经过一天一夜的血战,大败二公子。
那一夜,二公子也是一个有担当的,仅仅自己一人杀出重围,让我与阿辉的父亲带着残兵归降主公。”
“这么说来,二公子也算是个血性的汉子。”张诚说道:“既然二公子被击败,江淮道应该能太平不少。”
“非也非也。”高辉摇着头,说道:“这一夜不过只是开端罢了,主公击败二公子,攻陷彭城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各地封君们的想象。
主公的二叔由于离得远了,未曾得知主公大胜的消息,于是与二公子的使者约为盟友,据城谋反,结果被班师途中的主公捎带手解决了。”
“这么说来,主公的二叔还挺倒霉的。”张诚笑了笑,举起酒杯对二人说道:“为主公攻陷彭城喝一杯。”
“好啊好啊。”柴平、高辉饮下一杯酒,继续说道:“直到主公击败主公的二叔之后,二公子兵败出逃的消息才传出来,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亲族势力不得不低下头。
可是等到主公率领平叛大军回到江都城的时候,迎接他的却不是荣耀,而是老夫人的苛责。
老夫人率领亲族女眷到城门口,将主公训斥一顿,称他杀弟弑叔,实在是大奸大恶之徒,不当为江淮之主,反而应当号召江淮亲族起来反抗主公。”
“噗。”听了这话,张诚正在喝的酒差点喷出来,呛着自己,哪有跟老夫人一样的母亲,心疼小儿子便不说了,拉偏架、坑大儿子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吧:“那主公是如何应对的。”
“阿诚,你慢些喝酒。”高辉说道:“主公那几日被众多事务缠身,又经历了几场叛乱,内心本来就不高兴,见老夫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