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说到:
“我们是金雀花的学生,要去前边的队伍营地里拿一些物资。”
那斥候看见了科洛手里的金雀花的徽标,又听到了科洛的回答,淡淡的答到: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走吧。”斥候显然已经对科洛一行三人没了什么兴趣,他把马拨回来路,看着三人,讥讽到:“这里马车是绝对过不来的,所以你们三个想要去前边的营地的话,乖乖的走过去吧。还有一件事,那边其实有一条通往你们要去的营地的小路,路程更近一些,只是狼比较多,经常死人。当然,你们也可以去碰碰运气,也许狼不吃洛比托人也说不定呢?”他把话说完,便骑着那匹“毅兰驹”直奔他所说的那条小路而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科洛三人陆陆续续的碰到了三支伊丽尔斯斥候骑,所幸的是可能看科洛一行人还只是小孩子的缘故,并未做出太多的刁难。这种情况在科洛三人看到了远方视线里出现的营地那朦朦胧胧的虚影才有了好转,最后的那一段路,三人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个伊丽尔斯的斥候游骑了。
在距离营地只有最后的五百米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罗文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看看刚刚走过的那一段路,由于已经看不到斥候的缘故,远处的平原平静而安详。平原的风把一切躁动都隐匿在了长长的杂草之中,偶尔会有一两只不知名的鸟从草丛里窜出来,直奔远方而去,最后飞到科洛一行人看不见的地方。
“科洛、汉尼,”罗文整理了一下已经沾染上了泥土的法袍,说到:“我想我们现在不单单只是棋子了。”
科洛和汉尼都听出了罗文想要表达的意思,最后,是汉尼将罗文想要的答案抛了出来。
“我们是弃子”
另外一边的金雀花学府,贾斯汀意外的没有待在暗部,而是在埃文的办公室里看着刚刚从伊丽尔斯传过来的资料。
清水才能让贾斯汀冷静下来,这看似索然无味的清水,在贾斯汀的手里,倒仿佛在品着巴尔奇克的美酒。他看完了资料上的所有内容,将手里的那杯清水放下,站在了办公室的那面落地魔法镜之前,褪去了外袍。
袍子下,一套年代久远的轻甲开始显露出来,那一身骑士的轻甲之上,刻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刀痕和剑痕。可以想像得到,这身轻甲经历过些什么。
贾斯汀看着自己这一身黯淡无光的轻甲,又想起了自己那段峥嵘的岁月。他现在已经60岁了,他也不清楚自己还有多少个年头可以走。而且,现在已经是九阶光辉盾卫的他也明白,即使自己真的进阶为圣,依旧是看不到神阶的那扇永恒之门。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死,这段以命博命的旅途,孤寂而荒凉,就连那“狂徒亨利”不也在与时光的角逐里败下阵来,开始修身养性了么?
但是贾斯汀没有服老,他一路坚持到了今天,坚持到即使看见了死神的微笑依旧固执的往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如果说这一种固执是一种恶习的话,贾斯汀觉得他可能已经在这个恶习里死去了。也正是在这种恶习之下,他欺骗了埃文。
“隐卫”确实会给予金雀花以保护,但是前提是不暴露自己。所以,在贾斯汀的计划里,那些学生们都是弃子,而最后要埃文在替补席上增加的那两个名字,则纯粹是为了让这份诱饵看起来更有价值。“隐卫”不会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袖手旁观,但会在暴露自己和出手相助之间做出衡量,而暴露自己所占的比重,会远远高于后者。
洛比托和伊丽尔斯需要一场战争,需要一场决出生死的战争,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埃文才会接受自己的计划,但他只是想通过这一次试探来查明伊丽尔斯人的态度——他从来都珍视着他所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