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打开了宿舍的门,中午的大太阳从宿舍阳台的窗户里射进来,照在光洁的地板上,一副亮丽堂皇的景象。
因为是双人间且科洛来的较早的缘故,房间显的很是宽敞。两张床各用一张书桌隔开,书桌上摆放着一盏用魔法能量驱动的床头灯。科洛将行李放进门后边的落地式大衣柜中,然后走上前去,准备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当明显被清洗且叠好的被子从床头柜里被科洛拿出来的时候,科洛有些无所适从了。这些在家里都需要自己做的事情,突然之间以一种井然有序的方式呈现在科洛面前,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姿态提醒科洛不要考虑这些多余的事情。
科洛把被子铺开,将自己狠狠的丢在床上,纯白色的被子柔软的不像话,立刻深深的陷下去一个窝,将科洛埋在还残留着的阳光气息的漩涡里。科洛将被子滚成一圈准备就这么懒懒的躺上一个下午。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尽管不乐意,科洛还是不得不从被窝里爬山来,去将宿舍门打开。
宿舍门前站着的,是一位和科洛年纪相仿的小男孩,瘦瘦弱弱的,戴着一副眼镜,背后同样拉着一个行李箱。
“啊哈?新舍友啊,你好,维奇。”名叫维奇的小男孩用怪异的语调加上夸张的动作向科洛打着招呼。但科洛刚刚被人打搅了美梦,本身又对新舍友不太感冒的缘故,并没有太多表示,科洛用手揉了揉眼睛,说到:
“科洛·冯·托斯卡纳”
维奇听到科洛的回应,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他转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了一件大的出奇的白袍并披上,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右手执着一根做工花哨的魔杖,缓慢而沉重的踱着步子,站在了还剩下不少的阳光里,随后盯着科洛,一言不发。
正当科洛疑惑不解之时,维奇开口了:“谨以拉斐尔之神名启”说罢还翻开了左手的书“科洛·冯·托斯卡纳阁下庄重而严肃的介绍了自己,那么我同样需要回以尊重,重新认识一下吧,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伟大、光辉、荣耀加于一身的白袍大主教维奇·斯图尔特,基于你此前的尊重,维奇大主教为你献上祝词,赞美你一生光辉,荣耀并好运连连。”
科洛觉得有些头大,在洛比托联邦,介绍时使用全名确实有尊重的含义,但科洛当时只是顺口一说而已。
“白袍大主教先生,我必须为你的祝词做出感谢,但是,你的《初阶魔法理论》拿反了。”
“唉唉唉,是么?”维奇瞪着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一些,最后实在无奈,只能把刚刚为了气势而偷偷摘下的眼镜重新戴上。但维奇很快调整好了状态,他将书合上,将魔杖竖直平放在书的中央,然后一脸严肃的说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维奇大主教已经虔诚且庄重的为你献上了祝词。”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请我吃饭吧”
“你就是想蹭顿饭是么?”
“当然”维奇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带丝毫犹豫。
“……”
饭后的闲暇时光,科洛和维奇都没有回宿舍的打算。而又因为明天才是正式接受报名的日子的缘故,偌大的校园冷冷清清的,这种冷清连午后的温暖阳光都无法将之驱散。
“哇,好无聊啊!”维奇走在科洛的前头嘴上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草杆发着牢骚。
科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算做回答,于他而言,孤独是友而非敌。在更小一些的时候,每每当他问起有关于母亲的话题的时候,肯尼总是一言不发,肯尼的这种状态一般会持续一至三天。而最让科洛觉得难以忍受的是,肯尼的这种沉默会让管家和仆人们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