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幽州天气炎热无比,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旱灾。
幽州地处大汉朝的最北之地,是当之无愧的北方边塞,向北便是蒙真的领地:阿旗幕大草原。草原里一直驻扎着蒙真的精锐铁骑,而中原也在幽州屯驻了不少的抗北之师。
蒙真几百年来都将中原历代的政权当做他们最大的对手,而中原更是将蒙真视为极大的隐患。蒙真人骑术远胜中原之师,兵强体壮,不论是单兵还是整体都比中原要强上不少。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和中原的“养尊处优”有莫大的关系,懦弱与腐败正是中原连年战败的催化剂,若不是有韩家军在北方作御,恐怕大楚就得亡在蒙真的手中,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汉朝。
如此一来幽州对于中原安平的地位不言而喻。
所谓自古边塞要地,皆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在汉庭看来却不是这样。
幽州军府在大汉朝各大州军中并不突出,还隐隐偏下等,朝中往往不得太后恩宠或是得罪了人被发配去的地方除了蜀地就属幽州。
自古一般被贬之人大都是有志之士,品行也都不落下等。文人豪士在不得意之时往往便会将情感寄于诗文当中,看到这些诗文的人们称赞文章诗学的瑰丽华美之余,更多的是被作者字里行间所突发出来的情感所感染。
幽州居民自来便有粗犷豪放的特性,再一受到读书人慷毅之感染,幽州人声名鹊起,自行组织民间武力对抗草原来的蛮子的骚扰,幽州军虽人数在各州中偏少,亦没有能够运筹帷幄的大将坐镇,但却被文人骚客们誉为除了正北对抗北地众国几朝有余的韩家军外最具骨气之伍。
历来北方一南侵,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位于中原领土最北方的原来的韩国。
韩国原不叫韩国,名为安郡。大汉初建,与时的韩家军居功至伟,韩家军当时的首领、军神韩哲与高祖陈放关系也非比寻常。高祖在建立汉室之后便那安郡赐予韩哲将军,予他护国大将军之职,改名安郡为韩国,让韩家自治安郡,以体现他对韩哲的重视与情义;将韩家军这柄长枪向北对准当时已经统一北方的蒙真。韩国也成了一方诸侯国,在当时这是不知多大的恩赐。民间甚至不知传下了多少高祖与军神之间的生动故事。
中原之地形除去番邦西域,呈一方形状,韩国位于正北棱角之上,洛阳处于中上,长安中左。如此一来韩国便是蒙真南下比下之地。当然他们也可以绕过韩国,从相对较弱的幽州打道,但只要韩家军在,就算拿下长安也难以安稳。
汉庭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对幽州不太重视。中原百姓们虽然知道鞑子的恶行,心中也有着一丝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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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中此时正值晌午,刚一场大雨过后,街道上的石板上面还有点湿润,在刺热的阳光下,空气也还些许潮湿,但行人却已经多了起来,幽州地广人稀,百姓们也都尽量往城里面赶,所以幽州城的人口数量着实不小。
幽州多商人,因为幽州多黄土,气候反复无常,不宜种植。他们大多通过西域与罗萨国等西方国家进行贸易,所以城中之人不乏富裕之辈,幽州城也是热闹非常。
幽州穷,幽州城富。
不一会儿各种叫卖声便穿透了大街小巷,做饭菜的蒸汽取代了雨水的湿气。有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走在城中的梨花道上,眼睛微有些湿润,不知是因为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凝结在了他冰凉的眼珠上,还是因为饿得脱了水。他边走边环顾四周。
从他旁边走过的路人都立刻捂住了鼻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简直不能太难闻,“这得多少天没洗澡了”,一个被他味道波及的小女孩嫌弃地将手里还剩下两颗的糖葫芦给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