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大藏安排完具体的事物后,大王子呼延灼先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在国师离开的时候,呼延大藏看了他一眼之后,他便也行礼离去。
……
……
呼延大藏不知是为了何事,大半夜地在房中踱步徘徊。
此时呼延灼他们离开已经许久,屋中为了祛寒生起了些炭火。他没有心情顾及夜里转冷的室内温度,这会令他感到烦躁,因为他知道比起前几年,确实比较暖和了。
不知道他感觉到了什么,驻足道:“进来”。
“诺”
原来是国师站在外面。
他几个小时前离开的时候呼延大藏就给了他暗示,他知道大王子谈到的事让大王感到不安,却不是刚才说的那样是为了担心公主的安危,而是牵扯到了另一件事情,多年前他还是呼延大藏的老师的时候一同经历了那些年的一系列变故,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很受呼延大藏的信任。
蒙真国师公孙赫德现在已经七十有余,头发也都由于过度操累几数斑白。在呼延大藏的要求下他一直矜矜业业,为这位具有雄才大略的北方霸主出谋划策。
呼延大藏自非寻常之人,他听到了国师故意轻踏的细微脚步声。
“国师请坐”
呼延大藏依然站着,公孙国师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公孙赫德知道呼延大藏的心事,选择深夜交谈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他想了想,并未直接言明、接入正题,而是打了个滑腔,半带安慰式的寻问道:“大王为何事而忧心?”
呼延大藏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但也明白这事若不是自己开口,别人是万万不敢提及的。
“徐残风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他急切地问道,声音明显焦急。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公孙赫德,就像一个草原天空上的苍鹰的眼睛一般。他本来就具有北方民族典型的特点,在朝庭之上也更符合一方霸主的形象,更受民众的爱戴,信仰。
他们口中害怕女儿呼延彦烟去寻的“那位”便是徐残风。
呼延大藏知道先前国师说他应该是死了的话一面是在安慰他,另一面更是在提醒他——“徐残风可能还活着!”
他还活着,南征就会受到影响。
于是便有了这次两个人的会谈。
大概是受不了他英气逼人的目光,又或者是害怕说出这个结果后不知会发生什么,公孙赫德微微侧目,避开了与呼延大藏的对视,“刚收到的消息,他并没有死,还出现在了洛阳边上的一个小县城。”
“也不知道公主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呼延大藏缓缓走回位于最顶上象征着无上权利的狼皮鹰头座位,一屁股将座垫上面的细微灰尘都给弹了起来。
他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因为这已经让他不舒服。
他并不是惧怕徐残风。
只是让他不舒服,心中纠结。
纠结是因为他自认自己是一代明君,
更是一个君子。
是君子,当然得行君子之事,守君子之言。
然而徐残风的“复活”,让他破了这个规矩,毁了当初的誓言。
公孙赫德是少数几人中知道当初的协议或是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口头约定的少数人之一,虽然他对那件事心中不以为然,甚至多次劝说呼延大藏早些发兵,也不至于现在遇到这么多的麻烦。即使在呼延大藏的威严之下也出现了那么多的反对之声,就连帝国两柱之一的南院大王都心生退意。
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