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气氛突然尴尬。
“原来你的声音是这个样子的啊!”,李言歌的语气中流露出来的不知道是欣喜还是什么。
夜已经悄悄地变深,微风拂过洛河江面泛起丝丝涟漪,不时还能听到从水里小鱼嘴里吐出的气泡膨胀而破裂的声响,一轮圆月高挂天空,皎洁地月光从舱缝里透进来,照在韩渊本就白皙的脸庞。李言歌从未见过韩渊如此之美,“大概是以前老觉得她是个男人吧!”,李言歌这样对自己解释道。
……
……
若说韩渊突然“暴露”的嗓音已经让李言歌觉得难以相信,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真让他跌掉了下巴。
他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是怪异,就想把话题转移到韩渊最初的问题上,哪知还没等到他开口……
只见韩渊用手轻轻撩拨了一个额前散落的几根秀发,在李言歌眼里看来真如清风抚柳般温柔,他目前为止跟着徐残风到处奔波,见过了形形色色的女性,或娇媚柔艳,或清丽淡雅,或内敛无趣,或开放豪爽……他自认为对女性已然能够保持正常的心态……可在褪去了声音的伪装之后的韩渊面前,他居然有片刻的失神,因为她——太美了。
“真美!”,不由得一口唾沫咽下腹中。
韩渊拨发略头,神情严肃地看着李言歌,声音温婉而又清脆,“小弟,我美吗?”。
“小……弟……”,这于李言歌来说威力不下于一晴天霹雳,结巴过后快速反应过来,连忙道:“美,美,美”。
“那个……你没事吧?”,李言歌探头,试探性地问道。
韩渊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不过脸角还残留着还未散去的红润。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言歌只得摇头苦笑,这真是转变得……也忒快了些。
“你要听什么?”,他温柔道。
韩渊拿起水壶,轻泯了一口,道:“从你和你师父相遇的那时候说起。”
说完便等着李言歌的回答。
在李言歌的印象中,韩渊一直都是一个冷漠近乎冷淡的人,衣白入如雪,内心更是比雪还要白上几分,也比寒雪更冷;
她对待敌人从不手下留情,以前刺杀她的人几乎都死了;
李言歌总是能看到她孤独的一个人在极其寒冷或者炎热的地时练剑,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对她刻意保持距离;
她对谁都是冷眼以待,徐残风也不例外;
今日她突然的转变让李言歌觉得不可思议,却无比欣喜,他想要留住这一刻,哪怕多一刻也好。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她能够多快乐一些。
所以他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微笑着看着韩渊,“我挑一些好玩的说给你听”
“好”
“八年前师父为了治好他强行给我打通经脉、重塑幽府留下来的后遗症,带我去了极西之地”
“罗萨国?”,韩渊说道。
李言歌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再往西”
韩渊皱了皱眉,“据传当年大唐高僧自长安出发,一路西行,将其所见所闻皆记于书中,现都藏于长安'大雁塔'中。而书上所著与那高僧所说皆言自中土往西,罗萨便是绝地,再往西便是汪洋大海,直至天边,已无生机。”
韩渊平淡地说出了这一举世公认的事实,在她看来李言歌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像往常一样逗自己玩罢了!
但见他虽嬉笑不肃,神情间却是认真无比,故而端出这桩事实加以解释。她又希望他能够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