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依依懵懂的爱情绝不是他想要的。
毕学文将此事十分严肃地对兰辰讲明了。
兰辰不以为意,“那你叫我故意给依依脸色看,叫她离我远点?放心吧,小女孩的情怀而已,再长大一些就忘了。”说到后面,叹息了一声,“不过因我缘故,大大提高了依依以后的择偶标准,这倒挺令我惭愧。”
毕学文完全没看出他的惭愧,送了三个字给他:“不要脸!”
不知什么时候起,沙士雅居出现了三幅风格与当前水墨画重神不重形、重意境轻细节完全迥异的画作。
沙士雅将它们高高挂在墙上,进店的人只能昂头观望,啧啧称奇,请沙士雅将画作摘下来近距离鉴赏鉴赏、研究研究。沙士雅总是说:“不急不急,再过些日子,再过些日子。”
沙士雅居因《青莲诗集》名声大噪,每天客流量都相当不少,因这三幅画,人来人往就更多了。不过买书的少,看画的多,沙士雅对此是一点也不介意,始终笑容满面,对一些名望高的还奉茶请坐。
数日之后,文化界盛传沙士雅居出现三幅神作,观者无不泪流。其实三幅画作一是毕府宅子,一是鲜花盆景,一是院子梧桐,除了细节秋毫毕现、光影效果令人着迷外,并无令人泪流之处。
不过观者泪流却是事实,为何?因为沙士雅将三幅画挂得高啊,而且画作本身还有立体效果,观者为了看个仔细,都伸长了脖子,很多人看得入神,脖子都举得僵了还不愿意走,被后面的人催得没办法了才让出位置。出门之后,脖子老半天还是低不下来,给日光这么照着,那泪水不是稀里哗啦。
这一天到沙士雅居的文人骚客们发现门口多了块牌子,写着:“三日后将展出大量炭笔画、水彩画、油画。”
大众哗然,一进店,墙上三幅画竟已撤了。大家现在能猜得出那三幅画该就是所谓的炭笔画,但水彩画和油画又是什么?围着沙士雅要个答案。
沙士雅悠然笑曰:“不急不急,再等三日。”
一大群人都愤怒地捏着拳头,额上青筋直跳,要不是都自重身份,秉持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早将沙士雅打包子。
沙士雅被人这么盯着久了,血压上升,脑袋直晕,便把笑靥如花的沙莲姑娘拉出来顶着。
沙莲开心啊,她知道这些画是谁画的,也知道三日之后的画展对自己有更重要的意义。
“笑、笑、笑!你嘴巴都笑歪了!”兰辰一巴掌拍在毕学文后脑上,喝道:“赶紧画!是你的画展,没个三四十幅画也好意思!?本来计划是一个月的,现在都过去一个半月了!”
毕学文哀嚎一声,“三四十幅?!”
“别嫌少。”
“我嫌多啊!”
“要不再加点?”
“我嫌多啊~!!”
“我觉得再加个十幅摆放起来整体观感应该会更好。”
“我……我去画画。”毕学文一脸生无可恋,埋头唦唦画起来,将三日后的美好幻想暂时抛开。
兰辰对院子里追着蝴蝶东倒西歪乱跑的孙哲喊道:“孙哲,你要不要画画?”
孙哲就是孙大娘的儿子,十八岁的小伙子,身体没有残疾,但手脚不论走路还是站着都歪歪扭扭,肩膀也向右边歪着,头向左边扭时,眼珠子往右歪,头向右边扭时,眼珠子往左外,嘴巴总半张着,右脸时不时抽动,看着十分怪异。
兰辰猜想他是大脑中负责协调性部分损伤了,故而成了现在这样,可惜这个世界估计还没有开颅做手术的能力。
孙哲停下来,歪着身子和脑袋,怪怪笑着摇头,说:“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