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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小桥旁的乱石堆后面,水森找到了自己的屋子,那是一间筑在山石中的小屋,就跟个破窑洞似的,要不是有个半开的窗户,水森还以为那是个兽穴。
乱石和石屋之间是块巴掌大的平地充当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青藤满铺,这倒有点归隐的味道。
石屋的破门就是个摆设,一推便开,更本不需要钥匙,屋内小的可怜,于墙边横着一张石床,已然将空间占了大半,石床上铺了些干草,可怜的要命,墙面布满了石头缝,错综复杂,有些小草长在期间,偶尔还会爬出一两只小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屋虽在山石之中,却不潮湿,甚至有些干燥,没有太多尘土,大体上还很干净。
水森环顾四周,长出口气:这以后就是我的家啦。
小齐点头称是,放下行李便走,边走边说:自己收拾哈,我还有事。
话音未落,人已拐到乱石后边去了。
哎!水森一阵白眼:帮忙收拾下都不愿意,太不够意思了!
再回头看看,这尼玛怎么收拾还不是那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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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森将上衣撕成布块,用桥下溪水沾湿,将小屋里里外外,墙上地下细细擦拭了一遍。又将屋外的野草拔了些合着床上的干草挽成一堆,扔到溪里,最后就着溪水将自己上上下下擦洗了一番,换上山门道袍,往铺好被褥的石床上一仰,好不舒服。
望着屋顶的石缝,想想自己经历的一切,真真儿是有意思到家了,早知道就不做扒手了,早早安乐了下来当阴差多好的事。
正乐呵着,只听屋外一声大喝:哪个不要脸的把垃圾倒河里了!
哎呀!水森心惊,该不会说我吧?!
赶忙起身出去,只见乱石边上站着个赤膀大汉,一身肥肉,两个肉胸耷拉在圆鼓的肚皮上,穿着道裤,上衣则打成股系在腰间。
是不是你!大汉喝道。
想来这溪水里不能乱扔东西,自知理亏,水森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就扔了些杂草而已,杂草。
大汉怒道:初来乍到就是理由了?嗯?!
又指着桥下喝道:去!去把你扔的垃圾捞回来!
捞?水森愁了,先前在溪边洗澡看到,这溪水从他门前一拐便是山崖,水路铺撒而下,刚扔的那些草,现下怕早不知冲哪去了。
水森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大汉急了:给你说话呢!听见没!
水森回道:这溪水湍急,前面又是石崖,刚扔的。。。。
话还没说完就让大汉喝了回来:给你说让捞草去,听不见啊!耳朵出气的是不!哪来那么多废话!!
水森真是哭笑不得,这大汉哪来那么大气,我这扔了点草感觉就跟挖了他家坟一样!
你他妈听不懂老子的话是不!大汉左手叉腰,右手乱指,小眼微眯,唾沫横飞。
半路整出这么个愣头青,水森也来了火:我给你说捞不上来捞不上来,你急毛线呢!不能好好说么!你给谁当老子呢!
大汉听得,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不由分说,脚下一闪,过来就是一拳!
速度之快,水森还未反应,便觉脑海一懵,躺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力道之大,直打的水森眼花了好一会儿!
***的!水森爬起欲上,却被大汉一脚踏翻,骑到身上就是一顿拳头。
水森护住头,咬着牙,任由大汉摆布,打了一阵,衣领被大汉一拽,一把扔到乱石边,大汉紧接着一口唾沫飚来:贱皮子!爷爷今天给你紧紧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