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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掉头回去,问问包子铺的老板娘生死问题的,但人家都免了自己的包子钱,大早上的问人家是不是死过,有点不合适。
再说这个包子钱,细思极恐,难道是因为我给的是阳间的钱,所以要也没用,不如算个人情?但又没啥瓜葛,就因为是第一个客人,这两笼包子,六千块钱的人情未免说不过去。
还有他们说,第一次就能来这?
唉。。。
水森在街上绕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个网吧,疑惑中来到个小摊前,这小摊是卖符篆的。
符篆,好古老的东西,现在哪还有人用这个,更何况是卖。
卖符篆的是个小老头,骨瘦如柴,带着个黑色石头镜,一手攥着根油条,一手拿着支小豪,沾着朱砂在切好的黄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水森过来,便问道:小友,家里可还太平,买两个回去退退煞气?
嗯,这里的人说话都很客气,那些街上嘘长问暖,彼此寒暄的路人,让水森已经见怪不怪了。
来两个,最近老是丢东西。水森瞅着一沓沓各色的黄纸,胡乱编了个谎。
丢东西?老头将油条放在一边的牛皮纸上,油手在身上抹了抹,想了想,说道:你是给那边的家里买?这边没有贼,还是有亲人在域外?
听了老头的话,水森憋不住一滴眼泪就下来了。
奥哟哟,那老头一见水森掉泪,飞快的拿了朱砂盒接了去,还念叨着:大礼呀大礼。
这么说我真的是死了么。水森不顾忙着接自己泪珠的老头,抬头望了望灰沉沉的天,难过的自语道。
老头看着眼泪汪汪的水森,莫名其妙了半天,而后又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停下手来,说道:小友,别哭了,人死灯灭,没啥难过的。
说完,干瘦的手指码开一张黄纸,继续道:你我也算有缘,既然你给了我这么个礼,那我回你一个符。
不等水森答话,老头大笔一挥,一张复杂的符篆跃然纸上,画完,嘴里还默念了几声诀。说来也奇,那符纸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凭空抖了两下,又再次落定。
水森哪管许多,只是问道:老爷爷,这么说我现在是死了么?
老头笑了下,扶了扶石头镜,说道:没死,怎么会死呢。再说,这生死之事,岂能由我断,你这样,沿着这条街一直走,最前边有个大楼,19层是城隍老爷办公的地方,你去问问他吧。
说罢,将手中符纸递了过来:给,拿着,帝令九雷天威符,能保命,好东西。
水森诺诺的接过符纸,他现在的心情低落至极,心思也没在这上头,习惯性的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桌上。
没成想,那老头看都没看,皱着眉,边摆手边朝地上吐了两口痰:拿走拿走!脏死了!
水森回过神来:不要钱么?
谁要你的臭钱,老头嫌弃的摆着手:快走吧,想花钱去兑换所倒腾好了再来。
哦,水森收了钱,转身便走。
留下那老头拿袖子擦了擦落钱之处,喃喃道:晦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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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27年尘土掩盖的水森,一扫早日的好心情,灰沉沉的走着:这里定是阴间了,天也阴沉沉,街上的人也不冷,还有光膀子的呢,但每个人基本还算齐全,也没发现个断胳膊吐舌头的,比之广场上遇到的那些是再好不过了。
唉,死就死吧,活着也没啥意思。水森长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
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汽车,没有任何有科技含量的东西,甚至连自己的手机不知何时也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