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东西已经被运走,又有什么用?押运路线,在谁手上押运我们不还是一概不知吗?”,鹤笔翁摇头晃脑道。
“非也,非也。”夜冥目光狡猾地笑着道,“只要确定了东西不在城中,已经在运送的路上,那就好办了。”
北公安急切道:“还请姑娘赐教。”
夜冥得意地分析道:“既然路线和镖师我们都无从得知,那么其他人大都也是一样。
可是,谁规定了我们必须在行镖的路上才能劫镖?
等镖物到了押送的地方,我们不是一样可以劫走血菩提吗?”
黑衣人首领,心领神会道:“你是说……”
夜冥接话道:“没错,看来有人已经理解了我的意思。之前我们在路上劫镖,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押运路线,如果不在路上劫取宝物,那么被别人抢了先,就功亏一篑。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江湖豪侠们都不知道押运路线,我们守株待兔,只要等在那布家村,自然会有人把血菩提送上门儿来。
到时候,大家谁能得手,那就各凭本事了。”
夜大美女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明镜一般:
聂远把暗度陈仓之计玩的如此娴熟,恐怕这整个计划是出自他人之手。布局之人会这么轻易的就留个一个破绽吗?
一定还有其他被我忽略的地方……
一个天衣无缝的开头,怎会这样草草收尾,这实在是说不通。
对了,姜仙儿还有她那个师弟!
那夜我从客栈下楼,那登徒子本是想避开聂府招人的管家,发现我后才慌忙躲避。
这天下武功高强之辈不知凡几,可是要论布局才智,不过一掌之数。那姜仙儿的师傅北雨师恰恰是其中之一,再说那无耻之徒半点武功不会,却跑去当了劳什子信使,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信?!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封信太招摇了。如果是送信密报想要藏还来不及,怎么会放在那么大的一个木制信筒里,完全是多此一举。
藏在暗不如藏在明,有海潮这棵大树吸引仇恨,谁还会去在意那小小的信使去向。
那血菩提定是藏在信筒之中,这特么的就是灯下黑!北雨师这一手玩的漂亮——就算有人劫下信使,发现那信筒多半也被里面的信件吸引去了注意,谁还会仔细的去检查信筒本身!
更何况那小子本身不会丝毫武功,天地至宝是由他护送的,谁会相信?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好一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我是分割线————
夜冥心中急转,全不知那鹿杖客已经来到近前。等到发现这老鬼时,就看掌风呼啸,玄冥神掌悍然出手!
夜圣女虽然武功不低,但那也是相对一般武林人士而言,到了玄冥二老这个级别还出手偷袭,基本也是没人能想到了。
北公安目瞪口呆,就看那合欢宗圣女口吐鲜血,面色发寒。
鹤笔翁一副受不了你的知己模样,叹气道:“师兄,你这是何故?”
鹿杖客目光猥琐,一脸淫邪道:“合欢宗的女弟子,床上功夫向来是天下第一。这圣女如此貌美,更加上智慧超群。捉住她,白天为我们出谋划策,晚上嘛~嘿嘿,师兄我正好也缺一个暖床的道侣啊。”
五掌教和那北侠看在眼里,却是作声不得。形势比人强,眼下玄冥二老武功超群,牢牢压制其他势力。
不过,合欢宗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鹿杖客敢强抢人家的圣女,合欢宗宗主月无缺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