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奇怪,总的来说,杜少陵就发现中都一点都不安全,到处都是危险,也幸好他经过易容,没有人会为难一个不认识的樵夫。
当然做樵夫还是需要小心,因为他扛着柴在市集转悠了那么久,肩膀上的柴还在,如果完颜亮真的派有细作在中都到处寻找他们,杜少陵可能会被他们怀疑。于是杜少陵将刀取出来,放在身上的长袍之后,将其掩盖。
虽然是春天,气温不可能马上回升,特别在北方,还是很冷,所以穿一件长袍并没有任何的怪异。
很快又有人来问杜少陵价钱,杜少陵随便报了一个便宜的价钱卖出去就算了,拿了些钱随便找一个酒家坐下来。
他很久没喝酒,一个冬天没有喝酒,差点忘了酒的滋味。
还好杜少陵是一个有理性的人,他不想喝的时候不会喝,只要他一喝,永远都喝不醉。
杜少陵一坐下来,马上就点烈酒,数杯酒下肚,杜少陵全身都是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人也精神许多。
将桌面的酒都喝完,杜少陵本应该离开,然而他看到两个人进来之后,他又留下来,心两个人不是谁,正是张安国和辛弃疾,想不到会在中都遇到他们。
两人所坐的位置,也正好是杜少陵身后,就在隔壁。
杜少陵留意一下两人,只见他们的脸上多了这沧桑和憔悴,似是经历过不少事情。
两人一坐下来之后,就是喝酒,和杜少陵一样喝烈酒,还点了两大盘牛肉,一上来就是吃和喝。
“中都的酒,也没有大漠的烈,不过也差不多。”辛弃疾喝了一碗后说道,他说的话声音不大,但是杜少陵耳目灵敏,还是听得到。
听到辛弃疾说起这句话,杜少陵马上知道他们去了塞外大漠。
泰山之巅有日燃、吐蕃之边现如意、塞北离泪横空出现。
这三个东西,有无数人觊觎,他们两人一开始就想要日燃,在泰山之后去了大漠找离泪也不一定。
在泰山之后,杜少陵再也没见过他们,一开始杜少陵还以为他们被无情的毒雾毒死了。
张安国也喝了一碗酒,吃了一块牛肉,说道:“不错,我们在大漠已经受苦了,就我们两人,什么日燃、离泪,哪里能到手?我觉得我们就此作罢。”
他还是那样的软弱,不过看他也似是跟辛弃疾去了一趟大漠,像他这样怕死的人也会跟辛弃疾去冒险,杜少陵不得不佩服他。
看到辛弃疾只是吃喝而不说话,张安国便唠叨说道:“上一次在泰山,日燃只是得到看一眼而已,这次去大漠,连离泪是什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据说啊!没有人能够在大漠看到离泪。”
辛弃疾终于说道:“既然没有人看到,也就是没有人找得到,我们再去找。”
张安国差点将手上的碗给摔在地上,他惊慌地说道:“还要去?我们差点回不来,那么多人抢一个东西,我们怎么是对手。就拿我们这次来看,遇到冬天的风雪,落难在大漠,幸好有牧民善良收留我们。”
原来他们在大漠度过了一个冬天,回不来。
在中都、雄州的风雪已经可怕,在大漠的风雪,可能更厉害,他们竟然活着回来,杜少陵说不佩服都是假的。
只是看辛弃疾似是没所谓,他说道:“这次我们春天去,中秋之后回来,不会有事。”
张安国说道:“使不得,既然我们都回来,必须要回去家里看看。”
辛弃疾眉头一皱,说道:“回家?我父亲他们都想着如何赶走金狗,我不回去也没什么,我准备在中都歇息够了,再次北上,你是不是不愿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