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凤凰掺起倒在地上的林子末，愣愣的看着路东，那个眼神，与路东四目相接，忽然路东的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一些已经好久没有梦到的东西。
已经很久了，巨灵神也好，后羿也罢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巨灵神在地上已经很难巨大化，每一寸的变化都让那贯穿的伤口撕裂流血，看来后羿没打算再让巨灵神作为一名战斗员活下去。
“结束了。”后羿架好了弓箭对准此刻静止不动的凤凰，这是最好的终结时刻，黑光以奔雷之势带着呼啸的狂风冲向凤凰。
光速如何不会输过音速，当凤凰发觉自己被锁定的时候，那光已经离自己不过五米远了，就算是闪躲也早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凤凰对自己的速度很了解怎么滴也快不过光速啊。
可是这一系列动作逃不过巨灵神的眼睛啊，从后羿拉弓开始这一切都清楚的刻在巨灵神眼睛里。
「切~果然还是要这样啊。」巨灵神颤抖着眼睛渐渐失去光彩，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身躯开始慢慢石化，「唉，神化真是难受啊！」
不一会儿，已是浑身石化的巨灵神从地面上立刻站起身来，「燃烧生命又如何？下一世，我还会回来护你！」
那巨灵神如同一颗弹射出去的炮弹，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可以快过他，那是为了守护的冲刺，为了凤凰的冲刺，为了那错过的几世，为了那个短短的承诺。
上一世——
“巨灵哥哥，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嘛？”“笨蛋，要陪就永远。”
“糟了！”就当路东从那场回忆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噗！”
凤凰禁闭的双眼缓缓张开，面前的一块石头正好为自己挡住了那一箭，可定睛一看，这石头竟是不久前还在和自己吵架的巨灵神。
“喂，你怎么了？喂，说话啊。喂！”路东从凤凰身上接下瘫软的林子末退到一边，即便自己是元始天尊也没有办法将一个化神的神籍者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
“干嘛呀，就一支箭，别弄得我要死了一样好伐？”巨灵神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箭正在成气体般蒸发，而伤口的血也在不停的流着，而且就算自己不会因此而死，也会因为燃烧生命而死。
“你干嘛要挡啊！笨蛋！”凤凰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这雪白的地面加之鲜血的点缀，两人像是在雪地中开放的玫瑰，也许美丽妖艳，但这感动不过一瞬间而已。
“喂，哭什么？本来想去山顶，我跳的太近了呀。”巨灵神伸出已经开始渐渐虚化的手想去触摸凤凰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什么都摸不到了，趁着凤凰没注意他赶快收回了手却也默默哭泣。
“笨蛋啊！”凤凰跪在地上掩面而泣，这一刻，她的口中无数次重复着笨蛋笨蛋，心中却后悔着为什么以前没有多说几句，多骂几句。
“喂，答应好你了呀，这一世我会先行离开的，下一世，”巨灵神艰难的低头看了看此刻的凤凰，歪头微笑道，“一起老去吧。”
“谁要……”凤凰猛然抬起头，才发现面前之人，已然不在，“谁要和你变老啊！什么下一世啊！你给我回来啊！笨蛋！笨蛋！笨蛋……”
天雨雪，人不在，空留伊人泪，奈何……
这是无极之地，这，就是无极之地。
“啧。走。”后羿看见自己的傻兄弟就这样殒命，心中百般伤心苦楚却无论如何都流不出眼泪，也不想多停留一刻。
忽然，从后羿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走？去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