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木巢和上官湘的向往。
一日黄昏时分,四人重游了后山,都坐在山坡的青草地上,赏着落日。季影感叹若能一生如此该是何等满足,何等幸福。崔锟给她一个温馨的眼神,答应她会和她今生只过这样的日子。木巢对崔锟竖大拇指。上官湘笑他们两个大男人果然没有出息,如此丧志,“好男儿该志在四方,该建树立业,无论如何也断不该在此荒山野岭中荒废大好青春。”惹得木巢和崔锟一阵大笑,反问她前日是谁还在说最喜欢现在的生活。
崔锟忽然道:“湘湘说的也不无道理。像我,固然盼着和季影和你们在此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但是也不得不先了却了心愿才行。”
上官湘急忙要知道崔锟有怎样的心愿。崔锟讲了自己的生事,隐士老人以及隐士山庄的覆灭,和武林府的大仇等。木巢上官湘二人大为震惊,季影是经历者,尽管那时年幼,但记忆犹新,听崔锟讲着,心里阵阵酸楚。
木巢恍然明白道:“怪不得先前并无听得崔少侠的事迹传闻,原来是隐士山庄的后人”——开玩笑似的拱手作揖——“失敬失敬。”
崔锟打下他作揖的手,道:“我心里其实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恩师和师娘他们报仇雪恨,还是重建隐士山庄。师父临死前一再嘱咐我不要做什么为他报仇的傻事,只要重建山庄便是对他最大的祭奠。”
季影问他:“那你自己的想法呢?我想知道你自己是怎么计划的。”
崔锟道:“我那时九、十岁,被武林府的人追杀,逃命,误打误撞,跌落到了君子洞。现在想来真是天不灭隐士山庄。那时起就一个愿望,刻苦习武十余年,就为了将来有一天亲手杀了任血英,为隐士山庄的亲人们报仇”——看了看季影他们三——“老实说,让我重建山庄,我实在没能力办到,我这十多年全习武去了,除了武功,别的我都不会了。”木巢和上官湘大笑,季影却只是嘴角微微一斜。
“当然,我也可以遵从师父的遗愿,不去报仇,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崔锟看着季影说。
“任血英。”木巢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道:“你一说出这个人,我的心事就来了。你知道,我和湘儿都是孤儿,是师父一手把我们抚养长大,教我们识文断字,教我们练功习武。她老人家对我们有养育之恩,就是再生父母,纵然没齿难忘。可是师父她一生却受怪病折磨,终日以药为命,真是让人痛心。我几次问她得的什么病,受得什么伤,是何人下的毒手,该如何医治。师父总是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实情。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师父在练剑时,突然脾气大发,料是旧疾发作了,痛得难受。拿着剑只把花草树木乱砍,甚是吓人,口中直念到‘任血英,任血英,是你害的我生不如死,枉我对你痴情一生,我恨你,恨你,我要杀了你,亲手杀了你……’我突然明白,也许伤害师父的人正是这个叫任血英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后来师父去世了,我和湘儿一同出来,才探听明白,任血英正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季影问:“那你后来有没有再去问过师父,到底是不是任血英……”
(本章完)